便站在院中抓着后脑勺半刻不出一声。
阮木蘅笑了笑,淡淡地问,“公公休沐之日还来我这儿,是皇上有什么要紧的吩咐吗?”
明路才隐下去的羞惭又浮上来,“倒不是要紧的事,”结巴了一下说,“是皇,皇上说阮大人近前查案有功,保全了翊宸、愉福两宫娘娘声誉,特命奴才前来送赏,以示恩典。”
阮木蘅一呆,恩典?景鸾辞从来对她都是有功无赏,有过重罚,无功无过瞎找茬,怎么七八日前不赏,现在反而想起赏赐来了?
明路说完,后面呈着一个木匣子的小太监让出身,乖觉地将木匣呈高打开。
“赏的什么?”
阮木蘅好奇地探身去看,竟见里头赫然躺着一块曜黑的环佩,青色的穗子,穗头上两颗刻着云纹的玉珠夹着圆球形的鸟蛋大小的黑珠,却是那日他给她看过的那枚极日珠。
又呆了一下,嘴边不由微哂,又来了!这打了一巴掌再塞颗蜜枣的戏码!心中霎时厌烦得不得了,便懒得伸手去接。
旁边的明路见她不动,脸上莫名更见尴尬,脑袋杵低了接着说,“皇,皇上还让奴才给阮大人原样传话,说,说是……”憋红了脸,一字一顿地吭哧吭哧迟疑,“说皇,皇贵妃看,看不上这种破烂玩意儿,打发了扔给你用……”
一瞬间几人都陷入凝滞,半晌还是阮木蘅打破寂静,只见她微微一笑,伸手拿起玉佩说,“这样好的东西得到就是赚到了,奴婢谢过皇上赏赐。”
明路这才松弛下来,难怪周昙师傅不愿意跑腿打发他来,这样挖人心肝的话,他自己说着都战战兢兢。
又看阮木蘅虽是笑着但明显脸色不悦,觉得有点不忍,宽慰说,“我听说这珠子名极日,是千金也难求的东西,皇上既然能送予大人,那便是念着您的,大人不要多想。”
顿了顿,圆圆的脸满是认真地替她出主意说,“大人不妨再多服个软,顺着皇上的心意一些儿,像女孩子一样撒个娇,说不定皇上下次见你就也高兴了呢!”
阮木蘅笑了笑,他和她的问题不是服个软就能解决的,即便或许有明路说的念着,他对她施舍似的好,却每次都要用一顿磋磨和羞辱来换取,这算什么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