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瞧好了!”
她一把攥起钱币,打太极似的虚晃了两下,猛地抛起,叮当作响地落在石桌上时,整个上半身飞扑过去,动作一点儿都不雅观,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阮木蘅双手覆盖好了,才坐回位子上,先朝江风眨了眨眼,尔后笑盈盈地环顾几人,认真道,“快猜,一局定输赢,没猜对的不止罚两颗,要将所有糖都给我。”
几个婢女笑过后,当真不太好猜,刚刚只注意她动作,忘记好好看了,只有江柏舟脸色不变,面目含笑,“两枚阴,两枚阳……”
“还有一枚不阴不阳,夹在你中指缝里。”
阮木蘅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
“花招太多,但动作太慢,一开始就夹着,早就看见了!”江柏舟眉舒笑展地道。
阮木蘅甘拜下风,江风更加难过,吭哧吭哧两声,正要张嘴大哭时,旁边两个婢女忽而慌乱地起身伏地,“参见皇上。”
花廊台阶下,一身紫檀衣的景鸾辞正负手立着,冷冷地望向这边。
他们所在的偏院离正厅很远,谁都没想到会有外人进来,一时所有人都惊讶不作声。
景鸾辞眉宇间隐隐含着怒意,一步步走到近前,江柏舟这才施施然起身,拱手称“皇上”。
阮木蘅呆坐着,后知后觉地起身福礼,自上次听雪楼一见,她惴惴不安了几天,可之后却没有任何人来搜寻她,打听她的下落。
前几日听江柏舟说贺贴时,也未见有皇室的一份,便猜想景鸾辞日理万机,从未赴过朝臣家宴,应当不会来,才稍稍安心。
一时忽见,头皮乍然发麻。
“朕离席醒酒纳凉,听得后院热闹,便过来瞧瞧。”
他说着,感觉喉头涩住,有什么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忍了忍,眉目间郁气一扫,淡淡地道,“朕贸然入院,扰了各位兴致了!”
“不敢。”江柏舟微微一笑,“是我们搅了皇上清风踏夜的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