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道如何继续爱你,我想或许那些年只是我的一个执念,放不下过去的执念,一旦放下,所有都飞走了。”
她目光愈加柔软,柔软到让他承受不住,好似还没进攻,便节节溃败,他冷傲的神色终于全部破碎,近乎小心翼翼地道,“所以,你即便跟我回宫,也只是为了救他……是么?”
阮木蘅久久不言,可沉默便是答案。
景鸾辞掌心撑着木桌,发白的骨节根根铮然,几乎是踉跄了一下,再次闭眼,“我,知道了。”
阮木蘅沉默,尔后后知后觉地怔了怔,最后慢慢地起身,看着景鸾辞的目光穿过她,落在虚空的一处,她沉默地上了楼。
第二日一早,阮木蘅再备车时,再也没有人阻拦。
她扶了瘫软的宁云涧上车,四顾着驿站院前门口站着的一排的禁卫,遥遥地望向清晨朦胧中在山间蜿蜒地一条褐色的大路,抓了抓马毛,仰头看着楼上窗棂上淡淡的一个人影,深深地默叹。
转过头正要上车,周昙疾走高呼着从里面出来,止住马车,和笑着道,“姑娘这么早就要走么?”
阮木蘅点头。
周昙递出一个缎面的包裹,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道,“姑娘这是……老奴的一片心意,姑娘在外,肯定有用得着钱财的地方,请不要推脱。”
阮木蘅犹豫了一下,她不缺钱,但她不想拂了他的心意,伸手接过,掂了掂,里面一阵玉石金银碰撞的声音。
她郑重地行了一个官礼,“替我谢过……谢谢你了。”
周昙摇手,还是吞吞吐吐地看着她。
阮木蘅笑了笑,“公公有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周昙陡地一顿脚,银牙一咬道,“姑娘,借一步说话。”
阮木蘅心中微微一慌,还是跟着他到门边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