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帝鼻子差点气歪了,终于明白,原来是被这家伙给踢下了地。
“贺兰!”皇帝一声大吼,直接扑过去。
“你、你,嗯……好无礼,呀,别,不许……摸……嗯……”贺兰骢语不成调,夹带着断断续续的呻吟,令在他身上埋头苦干的帝王更是兴奋不已。
很久了,没有这么激烈了。吻着他的唇,调*戏着他的舌头,两手不停,在他身上游移。
皇帝并没有行事,只是占够了手头便宜,即使这样,还是折腾到天大亮。回头看看仰面朝天躺着的人,双眼发直,呼吸粗重,嘴角的银丝还在溢出。眼睛闪烁着晶莹,一副实实受气包的样子。
“记住朕是谁了么?”
皇帝拭去他嘴角的银丝,做出一副要生气的模样。
贺兰骢点点头,扁着嘴巴,哽咽着道:“记住了。”
“那你说说,朕是谁。”
“是、是我的,我的相公。”
“嗯,这就对了。”皇帝很满意,在他额头奖励一个吻,这才叫了宫人进来伺候晨起。
把元常召到御书房,皇帝简单把这两天与贺兰骢相处时发生的事情说了说,想听他的看法。
元常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听皇帝说话,逗着那只虎皮鹦鹉,用事不关己的语调,说:“不是说了么,他现在就是痴儿一个。陛下若是还要留他在身边,就不要总吓唬他。若是不想留下他,就派人把他送回东林就是。留侯的母亲,就是原东林的太后,非常疼爱这个侄子,想来留侯一家不会为难一个痴儿。”
皇帝摇头,“他这个样子,除了在朕身边,无论把他送去哪里,朕都放心不下。朕有耐心等,如同那时等他醒来一般,朕等他恢复如常的那一天。如果,他就一直这个样子了,朕就留他在身边一辈子,用余下的这条命,守着他,不让他再受任何痛苦。朕欠下的债,只有朕自己能还。”
忙碌的一天又过去,到了晚间,有太监端进热水,伺候贺兰骢洗脚。皇帝一见,让那太监退到旁边伺候。自己挽起宽大的袍袖,为贺兰骢除去鞋袜,把他的脚按进水里。
“嗯?”贺兰骢轻轻握拳垂着自己的头,很迷惘。
皇帝一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又把自己忘了。这回也不气,淡淡地道:“朕是你的相公,记住了,相公要照顾患病的心上人,就这样。”
“哦,那我是你的心上人吗?”
“你说呢?”皇帝一笑,“以后,朕心里只有你一个,你是唯一的,谁也代替不了。”
皇帝努力让贺兰骢记住自己,虽然知道他如今的情形很特殊,不能勉强,不能恫吓,只能温言软语,耐心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