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摄政王了,但凡是有些底限的男人,只怕没有人会愿意娶她吧?
方轻阑站在了窗前,他的动作,自然也惊动了方轻柔。
扭头看到是她,方轻柔浅浅地笑了,“二哥。”
方轻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将之前在母亲那里说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将解药交给我。”
说完,伸出了手。
方轻柔手中的笔,早已掉在了纸上。
她的面色莹白,好似那上等的瓷器一般,似乎是一碰就碎。
方轻柔的相貌原本就美,宛若云月玉珠,宛若自画中走出的仙人。
而此刻,所有的美,在这一刹那间都轰然玉碎,再也无法给人以任何的美感。
方轻柔紧紧地咬着下唇,好一会儿之后,才突然笑了起来。
那一笑,有些痴狂,有些自报自弃,还有些糊涂不解。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笑容,却深深地刺痛了方轻阑。
这是他的妹妹呀!
亲妹妹!
可是为何却偏偏走到了这一步?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男人?
她到底看中了他什么?为何就非他不嫁了!
“解药?呵呵,怎么会有解药呢?如果有解药的话,那岂不是就无法威胁到她了?”
她?
方轻阑的瞳孔一缩,意识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个她,不是皇后,也不是皇上,而是安潇潇!
“你疯了?”
“不,我没疯。只有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她才会无计可施,不是吗?”
方轻阑的眸光微寒,他看过那些宫人的证词,可是却没有一个提到,方夫人是如何将毒下到了皇后的身上的。
难道,事情比他想像地还要复杂?
“就只是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样做不仅会毁了你,也会毁了我们整个方家?”
“既然得不到,毁了又如何?”
方轻柔的笑渐渐止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宛若是万年寒冰一般,冷得人心底都止不住地打颤。
毁了又如何?
方轻阑怒从中来,她当真是丝毫都不顾忌着家人的安危了!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毁了整个方家?你疯了吗?”
“不会的。皇上倚重方家,如今朝局刚刚稳固下来,皇上不会对方家下手的。皇上就算是想要泄火,也只是想要杀了我而已。”
方轻阑知道,他是没有办法说服这个妹妹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将方家的暗卫调出来,将她严密地控制着,不许她踏出屋子一步了。
不出一刻钟,但凡是在此服侍过方轻柔的人,都被带走了。
这个夜晚,对于方家来说,注定是不平静的。
而此时,安潇潇正倚在了某人的怀里,睡得香香甜甜的。
次日早朝过后,方老太爷带着几个子嗣到御书房前长跪不起,并且痛哭流涕,只说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娘娘。
彼时,摄政王正在御书房里,跟皇上一起商量着有关南疆的种种事宜。
六公主在去年便因伤重,不治而亡。
之后,南疆王墨扎,迟迟未曾立后,身边唯有两名先王早先所赏赐的女人。
要不要,再给南疆王送一个王后过去呢?
南疆弹丸之地,自然是不敢跟大渊争斗的。
只是,南疆的巫蛊之术,他们也不得不多加小心。
“大嫂的病情如何?”
皇上的手微顿了一下,“有鬼老在,你放心吧。”
“确定无碍?”不是澈公子不信他,只是,总觉得这位皇兄表现得太过淡定了。
尤其是与外面的这些哭哭啼啼这人一比,更是不太对。
“嗯。不过,因为药性的缘故,皇后可能会早产。这倒也不打紧,鬼老说,孩子目前一切都好。”
澈公子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皇上。
“您该选秀了。如今正是暖春,哪怕是不大张旗鼓的选秀,至少也要再填充几人。比如可以在四品朝臣的嫡女之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