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以为,本时辰晚,在外有下着雪,宫人怕寒,倦在房中不出足也是一,可若是算好了时辰,天虽寒也不至泼水成冰,且说皇后不小心失足跌倒,万一遭人算计,还成何体统,一国之母都不曾放在眼里。”熹梅轻叹道。
莫凌天捏捏眉心,挥手道:“若是母后要查,便随她意愿。”
窗外风呜咽低哮,席卷一切,一张女子画像随风自远方飘去,泛黄的画纸上,千针百孔看不出相貌。
“贱人,皇上竟为了她罚本宫两月禁足,我还倒真是小看了她,既如此,那咱们就等着瞧。”女子紧咬薄如蝉翼的双唇,那双眸因嫉恨蒙上一层鲜红。
一旁的丫鬟怯怯站立一旁,低首不语,眼看这屋中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地上支离破碎,狼狈不堪,女子轻声冷笑,跌坐在椅上,轻言:“语琴,把这信去稍给我堂姐,愈快愈好。”
语琴在旁轻应声,越过满地狼藉拿了信,收入袖中垂首退去。
“本宫便知道馨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她口中传了音,皇上这心怎会怀疑在我身上,枉本宫以为她聪明伶俐欲提拔她,眼下看来,是不必了。”女子眉头舒展,伸出纤细的手在额上扶扶。
眉眼含笑轻言:“罢了,罢了,他还是舍不得杀我。”
窗外风伴随这女子猖狂的笑,在上空飘摇。
“咳咳。”只听微弱的两声自床上响起。
丫鬟芳雅忙上前轻声道:“娘娘,您可醒了,这几日奴婢可是担心坏了。”
婉渃寒眉尖若蹙,吃力支起身子,眸中满是期盼问道:“芳雅,皇上呢?皇上可曾来过?”
芳雅垂眸,薄唇紧抿,婉渃寒见状便已知晓了七七八八,垂眸不语,他当真如此恨我,频临这样关头,他竟也弃我于不顾。
红被上绣着的一堆鸳鸯在悠然自得,婉渃寒双手紧攥,把这鸳鸯攥变了形,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悲切,苦笑道:“含心,含心,当真叫人如此寒心。”
“娘娘,可太后当紧的很,叫启太医好好调养,还叫开些补身子的药给你,皇上也是,听了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说明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婉渃寒听闻此言,眸中微闪。
紧紧苍白干涩的唇,轻言:“当真?”
芳雅颔首微笑道:“当真,娘娘且躺下好好歇息,待身子调养好了再说也不迟。”
“一会子药熬好了我便端上来。”芳雅轻言,盈盈一笑转身轻掩上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