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璃微微一笑,脸上随即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她抿上一口茶水微微一顿说道:“妹妹猜我今日遇上了谁,就那次在亭中我随口一说你们二人相像的夙綪湄,见她步履匆忙本宫也不好叫住她,眼瞧着,她去的那方向是——冷宫。”
只见那女子悚然一惊,她屏退下人轻声道:“姐姐你当真是没看错,冷宫,那可是宫中大忌。”
“本宫自是知晓的,所以此事儿我也未敢声张,也恐怕是走了眼,看错了人,冤了好人我可是要自责了,你我二人之间也没什么隔阂,本宫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妹妹也别往心里去,听听也就罢了,若是查无此事也招了皇上厌烦。”霜璃漫不经心儿的随口说道。
“妹妹知晓,能得姐姐信任是我八辈子修得的福气呢。”夙红颜矜持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看着霜璃启齿一笑,垂首抿上一口茶水不做言语。
在琇言阁小坐片刻,霜璃便起身离去,退身藏于那老树身后看着夙红颜顶着月亮朝冷宫方向走去。
藏在老树后的霜璃,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拍拍手上的土尘迈动莲步离去,苟玥在必经之路,御花园内的假山旁候着,见霜璃前来便迎上来,微屈身拘礼道:“娘娘。”
“苟玥,回宫。”霜璃垂首轻声吩咐道,把手搭在苟玥抬起的手上,像琉璃阁走去。
烛在火红的灯罩内跌跌撞撞,霜璃倚在榻上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微捏捏眉心合起书道:“这都过了几日,药也不断的吃,香儿这病怎还不好,启太医真是越来越无用了,受了惊便要用半月来医治吗?”
心烦意乱的坐在梳妆台前,取下脑后的簪子,三千长丝如绸缎似铺落在肩上,女子轻声叹,吹熄了灯,翻身上榻。
夜凉如水,冷宫中一片寂寥,夙红颜微探首,用颤抖的手推开门踏过门槛儿走过去,壮壮胆子道:“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便有那个小贱蹄子受得了。”
“皇上,皇上,您来了,臣妾好想你,猜猜看臣妾等你了几天,臣妾给您种上了五颜六色的花,你看多漂亮,皇上您看,来我宫中小坐一会儿吧,就一会。”刚步入冷宫大门,便被一疯女子缠着不放,夙红颜紧抿红唇,一把推开紧抱着自己臂膀的女子,厌恶的拍拍袖向前走去。
透过窗子,昏黄的灯里透出两个模糊的人影,夙红颜侧耳听去:“妹妹,本宫知晓你难处,我心中自有狐疑之处,说你身子羸弱怎可有精力来对付我,定是有人在其中搞鬼,那贱人害了本宫的孩子,我不会叫她好过的,本宫要让她一命抵一命,血债血偿。”
夙红颜心中悚然一惊,心中暗想:“那贱蹄子竟然联合她人之手才对付自己,妙,真妙,想来对付我,本宫定打得你措手不及。”
夙红颜心中不忿,回眸便瞧见那疯女人近在咫尺那诡异且苍白的脸,她惊呼一声捂住唇,一手掂起罗裙儿像冷宫门外跑去。
一袭红衣的女子挡在前,三千长丝随风猖狂的挥舞,她抬首那苍白的脸上露出及其阴森的一笑,她朱唇轻启:“夙红颜,你害得本宫好苦。”
“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夙綪湄那个贱人,姐姐,你误会我了,我当真没有这个胆子这般做。”夙红颜跌坐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求饶道。
舒璟雯启齿一笑道:“不是你做的?鹤蚌之争坐享渔翁之利,你倒是精明的很,把本宫蒙在鼓里了这几年,在这阴冷的冷宫中,我装疯卖傻,你倒在明处笑颜如花,我可真是小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