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羡慕他,羡慕他的清冷孤傲,羡慕他的光芒万丈,他曾经那样小心翼翼的跟他交朋友,到头来却还是摆脱不了被嘲讽的结果。
言斐看着他:我希望所有事情都能光明正大,你现在觉得江忱错了,很多人包括江忱自己,也觉得是他错了。
除了我,我觉得他没有任何错。
江忱不可思议的看向言斐,大为震惊。
他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学霸可能暗恋他。
不然他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可以,我希望做错事情的永远是江忱,你可以永远站在你现在正确的立场上去谴责他。
你什么意思?江斯宁心中陡然升起一抹怪异的感觉,他觉得言斐话里有话。
就是,我们不道歉的意思。言斐转身踢了踢江忱的小腿,走了。
啊江忱恍恍惚惚跟了上去。
江忱觉得只要活得久,一切都可能实现,以前的他打死都不相信学霸是这个样子的学霸。
江忱幽幽叹了口气,完了,他好像陷得更深了。
诶。江忱用肩膀撞了撞言斐,我发现你这人还真挺不讲理的。
对。言斐冷冷看他一眼,我这人就是不讲理,所以,我警告你,最好别招我。
说话间到了言斐的考场,言斐甩下江忱迈进考场,垂在身侧的手腕被人攥住。
言斐站在教室门口,一半身体在门内,一半身体在门外,教室里的人都抬头看着他,而他身侧,那人借着墙壁的遮挡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熟悉的气息让耳廓有些灼热,言斐偏头看了一眼,那人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是他梦里的那个少年。
下去考完试后,言斐没着急走,等江忱下楼,他把他带到校外,嘱咐他:亲子鉴定的事情抓紧时间,我给你总结了几个方法,你听好了。
我觉得血液和指甲是最保险的。江忱接话。
你知道?言斐一愣。
废话,我又不是傻子,我也研究很长时间了。江忱在花坛边坐下,用过的杯子不保证百分百能提取,头发必须要有毛囊,而且至少三五根,不好弄,这么想来,血液和指甲最保险但怎么弄呢,我把我爸打出血?
烟头应该也可以。
我爸不抽烟。江忱说。
言斐也皱了下眉。
行了,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江忱拍拍他的肩,昨天说请你吃烧烤,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要不等几天?
行,吃烧烤不着急,你先把鉴定的事儿办了吧。不办完,他心里不踏实。
江忱和言斐在学校门口商量亲子鉴定的事情时,江斯宁已经从学校回到了陈美兰住的那个宾馆。
陈美兰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待会儿你王叔回镇上,说顺路捎我回去,我就不在这待着了,你也回去住,别让你二叔觉得你不懂事儿。
江斯宁没说话。
昨天妈妈跟你说的事儿,你别去想了,高考很重要,一切等高考完再说好不好?小宁,来日方长。
江斯宁沉默一会儿:妈,我要做个亲子鉴定。
啊?陈美兰一愣,亲子鉴定?
对。江斯宁抬头看着她,我知道二叔不想认我,我也没想认他,但我必须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我要弄明白自己的身世。
你不相信妈妈?陈美兰有些委屈,眼眶都红了。
妈江斯宁无奈,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想谨慎一些,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您甭管了。
自己的儿子陈美兰还是很了解的,平日里闷不做声,但一旦下定决心去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那这样吧,妈妈在这里再住几天,跟你一起去,你毕竟是个孩子,人家说不定不给你鉴定呢。陈美兰说。
江斯宁想了想,觉得陈美兰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好吧。
江忱与江斯宁几乎是同时到家的,两人看到对方都没有说话。
江忱发现自己好像又开始烦躁了,似乎只有在言斐身边时他才能比较平静。
江天茂今天回来的也比较早,见江忱和江斯宁都回了家,觉得很欣慰。
你妈妈回家了吗?江天茂问江斯宁。
嗯,回去了。
回去也好,快高考了,你成绩不错,不要被这些事情影响了。
我知道,二叔。江斯宁看了一眼江天茂,从昨天他妈妈被江忱打了后,江天茂都没有去看一眼他妈妈,一切事情都是柳凤在处理的。
江忱。江天茂喊了一声,江忱站在不远处抬头看向他,干嘛?
过来给小宁道个歉。
江忱冷笑一声:不道。
江忱。江天茂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昨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你不对,过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