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这夜幸了皇后以后,整整宿了三日云宫,竟冷落了其余的妃子宫嫔。且不说宁嫔等人百无聊赖,单说贵妃得了陛下口谕,要往保国寺求灵签去。贵妃向来是由嘉嫔伴着,这一回也一道跟从。
保国寺极为灵验。长公主便是出生在寺内禅房之中。
当年贵妃求签途中曾遭遇暗杀,猝不及防下动了胎气,很是兵荒马乱了一阵。刺杀者当日全数被相伴而去的嘉嫔就地格杀,但幕后主使者却至今不明身份,只隐约猜测是东南人。
然则贵妃公主到底平安无事,人人都说是得了佛寺庇佑。
这又是另一桩的故事。眼下且按下不论。
只说这次出行。
皇帝因为对上一次的经历心有余悸,故而这次点了一众亲从跟随二妃前往。亲卫随从人数众多,队伍羊肠绵延近里,从者执仗扬蹄,端的是皇家恢宏气度。
然则居中主位的马车里头却只有嘉嫔拉着小狸奴玩耍,狸奴脚边上伏了一只肥胖的白猫。
贵妃早不见了踪影。
小狸奴压低了声音问:“小叔,我阿爹去哪儿啦?”
爱音怜指尖点她唇上:“嘘,奴儿小声。”
“已经很小声啦!”狸奴儿一双小手捂住了嘴。
惹得爱音怜弯了嘴角。只是他向来矜持,笑过了便认真道:“你阿爹没跟我讲。”
小狸奴睁大了眼,半晌轻叫道:“你骗人!阿爹回来我自己问!”
转而又问:“阿爹刚才怎么走的?我一眨眼,人就不见啦?”
爱音怜又笑了:“陛下养的这班人啊,跟你阿爹比起来还差的远呢。”
半懂不懂的小公主点点头,也是笑了。
爱月眠却是在另一架马车上,衣衫被拉下半幅,散发露肩,轻喘着吐气呻吟。独孤魂捉起他两腿扛上肩头,他臀肉紧紧贴在独孤小腹,股缝间满塞了一杵,却有淫液堵不住的从交合处溢出。
车厢原本宽大,然则两人行房中事时却又嫌它窄小。爱月眠一手本撑在厢壁上,恰是车程颠簸被惊得一喘,反手勉力去勾独孤脖子,却被独孤魂捉住两手分开按在身侧。
身侧有一枝鲜绿长柳,新折带露,被独孤随手拾起挂在壁上。
爱月眠坐不到实处,身形不稳,当即要往后仰去。独孤魂伸臂揽住他肩脖,顺势将人平放扶倒,又折起他两腿抵在自己胸口。而后拨开爱月眠鬓边长发,正捧住脸露出一笑来。
被按在身下的月眠张了唇迎他一吻,眸中闪烁,却露出一二分躲避的神色来。独孤轻问了句“如何”,他反而是将头侧开过去,脚趾轻勾,蹭在独孤前胸上。只是不说话。
独孤一嘴咬住他肩头,含含糊糊道:“你说不说?”他一颗虎牙恰碾磨上肩头肌肤,爱月眠被咬得疼了,身子轻轻颤了起来,末了终于挣出一只手插入他发间,拽住了束起的马尾往后拉他,催他:“你放……你松口……”
独孤自然不放,爱月眠很快失了力道,便退让着吐出了一个泣音。独孤魂一恍神,哪里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再询问时,那人却咬了唇,反而只用身后的软肉夹弄他。
独孤魂不带一丝防备,不出十余下便被缴了械去,回过神来的时候,已被个芙蓉满面的美人胯坐在了身下。
爱月眠嫌衣物束了手脚,正解着掖下衣结,这时候一改方才的羞赧不禁的模样,脸上竟显出艳绝的笑来。
独孤愣愣看他脱衣,听他一边吐气一边说道:“我刚才,叫你动一动,你动也不动,是不是,要我来动?”
这话堪堪说尽时,爱月眠已是脱尽累赘,抬臀仰身,自纳了阳根,正缓缓往下坐去。独孤魂没忍住,掐住他腰胯自往上顶弄,又恰逢车行颠簸,只听“砰”的一响,却是爱月眠头颅撞上了车顶硬木。两人皆是一呆。独孤魂才反应过来,往他头顶垫了一只手去,问他疼也不疼。
爱月眠一副被气笑了的模样,懒得去搭理他,反而掀了车帘一角去推车窗,放了些道上清风进来,说:“热死了。”
“不怕被瞧见?”独孤魂后知后觉,想起如今还是偷情的戏码,虽不如何担心,依旧是问出了这一句。
爱月眠似是懒得搭话,独孤见他汗湿双颊,不胜其热的模样,不知从何处摸了把小扇,展开来与他扇风。
却被爱月眠挥臂一打,小扇脱手,击在了车壁上。爱月眠脸上红晕更甚,骂了句“登徒浪子”,独孤魂这才反应过来,拓开谷道的时候,那扇还在人身子里待上了许久。难怪刚才握住的扇柄,湿滑得不成样子。
原被推开一缝的窗已然全敞,爱月眠伏在独孤胸口看车外乡野,枉自出神,良久说道:“如果我行踪暴露,你这群手下,就算是白养了。”乃是在答之前的问语。
他意有所指,见独孤只是点头,又多说了一句:“亲王远陈。你再不管,东南要出大事。”
“我知道我知道。”独孤魂连声应着,将人翻身压住了亲脖子。
爱月眠任他拱着脑袋,忽而说:“独孤,我该走了
', ' ')('。”
“不陪我回去吗?”独孤魂一怔,问得有些傻气。话问出了口,脸色也沉了下来,尚且自我退让着,“那就送到国境,再陪我两天,成不成?”
爱月眠摇摇头:“自宫禁往保国寺,也就大半天路程,我再不回去,宫里那个就知道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寻衣,亵衣被独孤故意压住了扯不动,便只好弃了不穿。
独孤魂静静看他动作,蓦地从怀里摸出一物,熟门熟路往他菊穴里塞,直直将那物顶入一指深处,这才松开了人,脸上依旧还是置气的模样。
“什么东西?”爱月眠有些不自在,隐约觉得那应是温玉质地,却方棱带角,抵触上肠肉并不如何舒服,却反射性的收缩了穴口,将硬物更往里头送了几许。
“你猜?”独孤魂不怀好意的笑,爱月眠猜了几遭都是不对,才有些得意的说,“你皇后的私印,你果然忘了是我的皇后!”
爱月眠倒底是害臊了,胡乱穿了衣衫就要下车。被独孤拦腰拽回来箍住了怀,说:“你不要?”
“……要的。”爱月眠侧过身子,点点头。
车马将入边城之时暂歇,爱月眠下了车匆匆离去。随行的人只当那是国君道旁的艳遇。
不多时,东南重臣陈峤案头上新搁了封密信。信中细讲了君王归途上招宿流莺一事。述者非亲历,仅陪从而已,然则笔调秾丽,皆备风月,引得陈氏大怒。
至于南地人,自然有见东南车马停驻,独孤招揽一折柳美人之景的,亦传风流艳本不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