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我遇见倪雪了。]
[是太阳公公:???]
[lelele:!!!]
[你滴睿子:你详细说说呢,虽然我在地铁上,但我不差这点流量。]
[蒋:我和他是开会时碰到的,没有想到是他负责会议口译。]
[是太阳公公:我去,这么巧!]
[今纾:那后来呢?]
[蒋:他现在在这边一家翻译公司工作,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回国。]
[lelele:我们不是想听这个!]
[lelele:别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蒋:……]
[蒋:嗯。]
[你滴睿子:冬河,要不然兄弟们给你支几招吧……]
[蒋:他好像还在生我的气。]欲延
[蒋:但是他昨晚收下了我给他的外套,应该还有缓和的空间。]
[蒋:……我会好好表现的。]
[是太阳公公:记得给我们实时转播哈。]
蒋冬河放下手机,勾了勾唇角。
他和倪雪再次遇到,原本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蒋冬河也没打算这次直接跟倪雪发展到什么程度——先不提倪雪能不能答应,就连他自己也得慢慢适应。
什么事都需要有一个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从两个人目前的相处情况来看,缓和关系是第一步。
第二天,倪雪把蒋冬河的那件大衣送去了干洗店。至于以后该怎么还给蒋冬河,又是一个新的问题。
表面上,是他删除了蒋冬河的所有联系方式,实际上,蒋冬河那串电话号码他早就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但倪雪不确定蒋冬河有没有更换过号码。
他还记得读研的时候,有一次去参加同学的生日派对,他被人灌了一肚子洋酒,后来瘫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意识逐渐模糊,听着周围人群嘈杂的交谈声和音响里的音乐声,他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哪一年,不确定自己在国外还是国内。
再然后,倪雪无意识地在手机键盘上输入那一串号码,按下了绿色的拨号键。
电话拨出去的那一刻,倪雪这才骤然惊醒,又迅速地将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