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大人可是大衍的第一好官,我可还从没有听过谁说过咱们家大人的坏话,会是什么人干的这个事情!?”
“昨儿夜里大人被抬回来的时候我瞅见了,浑身都是红红肿肿的伤,可要紧了!不知道现在咋子样了,可急死人了。”
“听说大人伤得可重!”
“昨儿夜里家老去报官了,可官府还没有查到究竟谁是凶手,只知道凶手是用擀面杖行的凶!”
“老夫人现在带着那个凶器去找皇上去了,道是求皇上一定要找到伤害咱们家大人的凶手!”
“必须找到!然后用最严厉的办法惩治他!”
“就是!竟敢用擀面杖殴打咱们家大人,简直罪不可赦!”
“啊嘁——!”白露躺在床上,正努力给自己催眠,然后莫名地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硬是将她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瞌睡虫给喷走个干净。
清醒之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衾被摸摸自己的胸部,摸到一片扁平后她不死心,当即又扯开裤腰带低头往下看,然后——
“呜哇哇哇——”将裤腰带松开的那一时候,白露忽然哇哇哭了起来。
一直守在屋外不想也不敢离开的秦珠儿乍听得屋内的“习修”一哭,着急忙慌地就冲了进去,只见“习修”坐在床上,顶着一张猪头肿的脸哭得像个傻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秦珠儿瞬间也哭了。
完了,表哥怕是真的成了个傻子,那她怎么办?
“野猪,你哭什么哭!”白露瞅见秦珠儿也在哭,瞬间就不想哭了,而是瞪着她,捧着疼得厉害的脸质问道。
“我是在担心表哥身上的伤……”秦珠儿又是哭得梨花带雨,“表哥,你真的不记得珠儿了么?”
秦珠儿心里咬牙切齿,我才不是野猪!要是猪,现在的你才是!
“表哥你可从来没有这般待过珠儿……”秦珠儿哭得一副娇滴滴的模样,怕是铁石心肠见着也都要软化了,当然她自己知道她的这副模样最是能惹人怜惜,否则她又怎会如此?
试想想,就算表哥真的成了一个傻子,嫁给身为名门望族的习家傻子做个当家主母总比到别人府上去当侧室要强上千百倍。
而且,傻子更好哄不是?表哥之前可都没有明确回答过老夫人要娶她为妻一事。
如此一想,秦珠儿本是幽怨不甘的内心顿时就活泛了起来,面上却还是一副哭成泪人儿的伤心模样,给人的感觉真真是她对习修用情真切。
看着秦珠儿,白露心中满是嫌恶与鄙夷。
哼!装模作样,她从小到大在宫里看多了父皇的那些妃嫔们的勾心斗角,别以为她看不出来她这不过是在装,看着像是对这歪瓜裂枣情真意切的,天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这种动不动就哭得楚楚可怜的女人没几个是好东西!
“本……”白露不想再看到秦珠儿,“我饿了,你去给我那些吃的来。”
白露本想说“本宫”,可她觉得习修这副歪瓜裂枣的猪头模样配不上她的美貌与气质,赶紧改口,她可不能让人知道她变得这么难看,就算是在噩梦里,也不行!
呜呜呜,可是这噩梦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白露又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慢慢挪蹭到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额上眉心的那点猪血红,她顿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就算让她当男人,那让她当一个像梁丘那样漂亮温雅的男人行不行?要不然当方哥哥那样勇猛的武将也行啊!再不济,当皇帝哥哥那样虽然软趴趴但是权利大大的男人也行啊!
这个歪瓜裂枣,哪哪都不好!为人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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