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司徒佩对他的厌恶更甚,毕竟他当时的做派就算是状元也不过如此了。
崔欣宜见她神色无异,继续说,“此人落榜后便四处投贴,估摸着要么想混口幕僚的饭吃,要么想着走察举的路子混个一官半职,最终还真让他误打误撞投在了杨左司的门下。”
司徒佩眼神闪烁,问她,“你待如何?”
崔欣宜坐正,直视她,“我想知道殿下与他的过往。”
时间仿佛又回到观莲节那天她做抉择的时候,那一天,她选择了逃避,今天,还要如此吗?
她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掩盖了她的思绪。
崔欣宜光是想到司徒佩心底有她触及不到的禁区她便难过地想哭。
司徒佩沉默了良久,终于,她抬头了,眼中是一往无前的坚定。
重生一遭,她不该再软弱犹疑。
“要说过往,今生并无交集。宜儿,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她豁出去了,她想说出那个秘密,一个连初荷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一刻,对于这个小她11岁的枕边人,她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任。
司徒佩在崔欣宜越来越错愕的眼神中艰难地讲完了她前世漫长的28年。
“所以,孔俞他……”
“他前世是我的驸马。”
崔欣宜声音艰涩,“那孩子……”
“他对我用药了。那天之后,我再拒绝,他便以言语羞辱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精神恍惚,那孩子出生后,我亲手掐死了他。”司徒佩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述说着不堪的前尘,眼中却泛着水光。
“他竟然敢……”崔欣宜难以置信,她眼眶血红,眼中爆发出的是刻骨的恨意。
司徒佩拂去眼角的泪,将少女拥入怀中,轻声说,“快别想了,他哪里值得你这样伤怀,要因为此事让我的宜儿难过了,那我可亏大了。”
崔欣宜想笑的,但一张口便哽咽出声,豆大的泪珠连连滚落。
少女在她怀里哭了好久,哭得撕心裂肺,期间望春进来看了眼,被司徒佩眼神劝下。
司徒佩红着眼安抚她,“再哭下去,府中上下都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到时再传到崔家,我可就要遭殃的哦。”
崔欣宜打着哭嗝捶她,“你个没心肝的,瞒了我这么久,如今还来拿我逗趣。”
司徒佩握紧她的手,柔声宽慰道:“是我不对,我再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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