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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阳知道他是要给殿下带回去,于是先出门去了。
李尘徽路过邻桌的时候,手上的铜板一不小心掉到了人家桌上,邻桌的人好心帮他捡了起来,递给他。
“多谢,多谢。”李尘徽弯眼笑道,端的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不客气,”站起身来的客人态度很是郑重,“公子气度不凡,看起来不像是本地的人啊。”
“老伯果真会看人,我和娘子回娘家省亲,途经此地,便想着在此游玩一番,却不曾想方才听你们说,连城夜市自今日起不开了,倒真是遗憾啊。”
“可不是嘛,”那老伯身边的另一个客人,接话道,“前几日连湖里的画舫都在一夜间消失了大半,我看这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这事李尘徽倒是知道,可是跟鬼修没关系,是他们惹了不该惹的人,被公主殿下一窝端了而已。
“少说几句吧,我看万山门的道爷像是已经搜到了他们的踪迹,方才咱们过来的时候,我看见他们都往城西去了”
“客官,您要的蜜饯。”
伙计包好了东西,递到李尘徽手上,李尘徽顺势说了声告辞,翩翩然出门去了。
“城西?”
炳刃听到李尘徽的消息,立刻派了一队暗卫去城西寻找,要求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公子有所不知,被万山门通缉的几人,是我们主子设在和州的暗桩,前些日子和州据点倾覆,他们被人追杀至此,我们得把他们救回来,主子此去和州也正是为了调查此事。”
“你主子叫你告诉我的?”李尘徽在进客栈时转头瞧他,眼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
辛阳看着开朗,实际上在要事上就是个锯嘴的葫芦,而炳刃面上冷淡却总能在小事上留心,也最能体察梁蔚的心思,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李尘徽敲开了梁蔚的房门,进屋时兴冲冲地说道:“娘子,你瞧为夫给你带了”
李尘徽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没在外间看见梁蔚的身影,他往里面走了点,瞧见床上的纱帐不知为何被放了下来,里面隐约透出个的身影。
半透明的纱帐里,李尘徽瞥见了片皓月般的白,半晌他才意识到那是梁蔚后背的肌肤,顿时红着耳朵转过了头。
“我方才有点困,便想来床上休息会,不想你回来的这般快。”
梁蔚隐在纱帐后低声对李尘徽说道,他声音暗哑,在李尘徽耳中变成了刚刚睡醒的的懒。
“那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带了蜜饯,你这几天喝药定然嘴里发苦,闲下来时可以尝尝。”
“好” 梁蔚说罢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你要是不好意思叫我娘子,唤我名字就行。”
“好嘞。”李尘徽两眼放光,他听过皇上和皇后叫过梁蔚“小蔚”,当时就觉得这个称呼好听,这下梁蔚一说,他还真有点心里痒痒。
李尘徽回屋时还在思考着,到底叫梁蔚什么好。
他推门而进时,见自己房里窗户大开,正随着外间的风晃动,便想着上前把它固定住,但行到屋中间时,他突然脚步一顿。
他记得自己走时,害怕又下起雨来,把屋内地板打湿,便特点关上了窗户,纵使是有风推开窗,但也得是朝里开的,又怎会朝外大开。
“阁下是何人,午间突然造访,莫不是走错了房间?”
李尘徽镇定地看向房间里的角落,手中的灵玉发着烫。
他等了半晌,也不见有人出来,便以为是自己多疑了,他正准备往里走,却突然听见里面有声音传出。
是人倒在地上的声音,李尘徽寻声而去,看见一个黑衣人倒在地上,他脚边已经蔓延了一大滩的血迹。
李尘徽忙叫来辛阳帮忙把人抬到了自己床上。
辛阳查找他伤处时在他怀里发现了一块令牌,当即就变了脸色,李尘徽便叫来另外的暗卫守在门口,叫辛阳先去禀报梁蔚。
“主子,他身上带着同安盟的令牌,还有和州主事陆放的亲笔书信,上面所用笔墨是同安盟特制的,只有自己人才能看见上面的文字,属下确认无误。”
梁蔚这觉是注定睡不了了,炳刃查出倒在李尘徽房里的人就是和州据点失踪的子庚,其余的两个已经以为伤重过度人已经没了。
他穿好衣服披上幂离到李尘徽房里的时候,入目的是李尘徽满手的血,梁蔚心头一跳,随后才意识到那是床上子庚的血。
“我刚才看见他身上一直血流不止,便掀了他衣服,看见他背上有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若不叫大夫来缝合,恐怕会要了他的命。”
“但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他们,若是贸然请了大夫来,恐怕会引来麻烦。”炳刃忧心重重地开了口。
梁蔚走上前来,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子庚的伤,说道:“麻烦自己找上门,不是正好嘛。”
“辛阳,带人去找大夫,去连城最好的医馆。”
上门
万山门修士找到客栈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子庚包扎好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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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不能叫他下床,伤口更不能沾水,饮食上忌辛辣,他这伤是被灵器伤到的,在下只能给他治外伤,他的内伤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辛阳带过来的大夫在梁蔚与李尘徽的眼皮子底下,战战兢兢打完了最后一个结。
李尘徽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并不吓人,但公主殿下带着身高深莫测的气场,坐在李尘徽身边虽然看不清脸,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淡的气息,还是叫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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