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珩常与僧侣往来,偶尔会礼佛,身上便沾染檀香。
她很喜欢他身上的檀香气味,檀香本身有安神的功效,她觉得很舒服,只有杨皇后那的檀香气,由于经年累月地熏,味道太过浓郁,她觉得多吸两口就要晕死过去。
司马妍思绪飘远。
王珩又见她失神,眼睛微微眯起。她才猛地惊醒,后知后觉地意识她和他都快鼻尖对鼻尖了,猛地往旁边一挪。
王珩因为这个明显抗拒的动作,眼眸暗了暗,紧紧盯着她,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
司马妍僵硬地坐着。
王珩:“我很可怕么?”
司马妍摇头。
“阿妍坐那么远做什么?”
司马妍乖乖坐近。
而后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司马妍率先打破沉默,拿起酒觞,道:“我敬你一杯。”
两人碰杯,各自饮下。
司马妍:“好了,我回宫了。”不等王珩说话,转身离去。
王珩看着司马妍的背影,直到消失,才收回视线,倒酒,一杯一杯地饮。
僮仆们屏声静气,心中忐忑,郎主不喜饮酒,现下却一反常态,应该是情绪极差,为什么?难道郎主喜欢公主?郎主在,嫉妒?
另一边,宴散,侍女白芍还未等到谢依,急得额头冒汗,见人陆陆续续出来,转身匆匆去找主母许氏。
许氏没见到谢依,依然在位子上等。
白芍快步上前,低头道:“女郎的衣裳不小心沾了果酒,去换衣裳了。”
许氏没多想。“去门口等罢。”
几人到门口,不多时,谢依回来,她的神色不大好,许氏问:“阿依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谢依:“刚刚喝了点果酒,头有些晕。”
许氏:“回去让人煮碗解酒汤。”
到宫门,碰见谢广。
谢广是谢依的堂兄,互相打过招呼,谢广走近谢依,小声道:“怎么了?见到阿珩,不应该高兴么?”
前几日,得知王珩回来,谢依就拜托他寻个机会,让她和王珩见一面。
这些年,每每叔婶给谢依说亲,谢依都一副伤心欲绝,深受打击的样子,叔婶怕刺激到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