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君笑吟吟地捏着寿阳的下巴。
“寿阳公主,可还记得孤——哼,你若是乖觉些,肯唤孤一声表哥,孤今日就不把你赏给外头的人玩。”
“陛下说什么,按道理,我早该叫你表哥。”
“哦,如今倒是肯跟孤服软了。贱人!”
寿阳的奉迎没惹来半点怜惜,只让新君兴致更高。
他腰一沉,整个人就伏在寿阳身上,像条狗一样肏干起来。
窈娘听见姐姐一声声“表哥”里压抑的屈辱,眼泪止不住淌出来。
是为了她!
姐姐若不是为了护着她,断不会如此向新君献媚!
“哈哈哈,眼高于顶的寿阳殿下也有今日,还真是可笑,让孤猜猜,殿下今日如此柔顺,只怕是为了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你把她藏哪里了?”
“陛下有了臣妾还不够吗?!”
寿阳声音颤抖而柔媚。
新君冷哼一声,“真是个贱人!孤上你一次就能自称臣妾了,来人!”
窈娘僵在柜子里,心紧紧揪成一团。
守在外头的三个侍卫冲进来,新君指了指乌木立柜。
“里头那个,赏给你们玩。就在这!当着这贱人的面玩!”
“不要!”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柜门外。
吱呀一声——塔一样高大粗壮的男人红着眼站在外头,黏腻的眼神一下就锁在窈娘身上。
“快跑!窈娘!快跑——”
寿阳哀叫出声。
窈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将手中的金簪插进侍卫的腹部,顺势从他腋下窜出去。
殿门处,一旁倒着的宫女浑身青紫,不知道是生是死。
两个粗壮的侍卫逼上来,拦在窈娘身前。
“公主想往哪里跑,陛下可是要你跟咱们哥几个好好玩玩,哈哈哈!”
窈娘近乎绝望,摸到了一旁的花樽。
她用力将花樽扔向两个侍卫。
砰——
花樽碎了满地。
侍卫们笑呵呵退开,好像猫儿在戏弄濒死的老鼠一样。
窈娘慌忙冲向殿门,还来不及转弯,就撞进一人怀中。
身后的侍卫就要追上来。
窈娘不管不顾,抓住那人衣襟,哀求道:“救我,求你救我!”
可看见来人是谁。她又陷入绝望。
眼前这人,长相俊美。神色却冷得像冰。
眉间一颗小痣,让他那张清冷的面孔多了几分郁秀的风流。
窈娘认得他。
昔日楚王府中宦官,今日新君最为倚重的掌印太监——陈用吉。
他不可能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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