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我会继续配合你演戏,可是人后,我跟你只是假夫妻,你不能碰我。”
林稼陡然眼眸黑沉,沉得像一汪水潭中的黑玉。
他低声道,“···好。只是在那之前,你必须乖乖待在这间屋子里。”
窈娘冷眼看他。
“你还要关着我?”
林稼抿唇,“只是为了更稳妥些,你放心,反正不会太久。我也不会让府中的人亏待你,一切······还像从前那般就是。”
他说的轻巧,什么从前那般。
从前是她愚笨,看不出他虚情假意,一直在她面前演戏。
窈娘垂眸。
可如今她除了再相信他一次,又能怎么办呢?
林稼微笑道:“对了,晚上我会再叫人送一碗避子汤来。你记得喝。”
避子汤药性寒,女子喝多了便会伤身。
窈娘白了白脸,倒不是觉得会伤身体,而是怕林稼又要对她做些什么。
“我已经喝过了。而且你刚刚才答应我,不再碰我的。”
林稼眸中温度冷却,唇边仍旧挂着笑:“你放心,只是为了稳妥起见。你也不想等到了离京的时候,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吧······”
他语气温柔,眸光却冷淡。与不久之前在茅草屋中期冀与她生育孩子的模样截然不同。
窈娘心中一阵刺痛。
“我会喝的。”
林稼眼神在室内扫了一圈,淡淡点头,便出了屋子。
他又让人将屋门锁上。想了想,又唤来林墨。让他这几日就守在门前,不许放走屋中的女子。
林墨无有不可,他方才在屋外侯着,自然也听见了林稼和窈娘的对话。
“公子,等事成······你真的要将夫人送走吗?”
林稼似笑非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林墨慌忙垂头,“奴不敢妄自揣测公子的心意。”
他口气惶恐,可低垂着面颊上神色根本无动于衷。
眼睫垂落,在面颊投下一片阴影。遮住少年暧昧不明的眼眸。
林稼微笑起来。
“不敢就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林墨神色一凛,低低道了声是。
待侍女跟着那青衫男子消失在院门处。他终于忍不住,走到屋门前。
侧耳细听,屋子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林墨抿唇,“夫人,公子并非无情之人。你不要伤心,只要你给他低头服个软。他就会心软,放你出来的·······”
他顿了顿,声音更为轻柔:“我就在外头,夫人要什么,只管吩咐就是。”
屋子里还是没有声音。
林墨倒也不失望。反正要演给暗处其他家奴的戏已经演完了。
他踱步,看着园中那一簇簇的树梢。按按胸口的香囊,只觉得心口也灼热起来。
会有机会的。
他总会等到那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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