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点了点头,自己解下披风,一边在火炉边烤手一边道:“你们两先出去吧,叫煮豆他们告诉我嫂子一声,今晚上我不回去了。”
“驸马爷,您……”夏绫还想再说什么,春绢审时度势拉着夏绫便往外走:“走走走!”
待两个人出了房门,夏绫才推开春绢问道:“你干嘛啊,驸马爷在气头上,我们俩都出来公主怎么办?”
春绢抿嘴一笑,答非所问:“驸马爷气不起来。只怕公主明儿去不了贺州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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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正是睡意朦胧,隐约间感觉有人悉悉索索的爬上了自己的床,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周身一阵薄薄的凉意,下一刻便被人环身抱着。待她瞪大眼睛努力在黑暗中辨别来人,没等一声惊呼喊出口,口齿间便是一阵温暖的濡湿,来人将她所有的话都封在一个吻里。
是熟悉的味道。
锦书提着的一颗心猛然放下,下一刻便手脚并用将沈之璋蹬开,质问一句:“你来干什么?”
“负荆请罪。”沈之璋自己心中咽下所有的不愉快和怀疑,脸上仍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上次是我错了,不应该吼你,给你道歉来了。”
“两个肩膀抬一个嘴,嘴皮子一翻就道歉了啊?你这是负荆请罪的样子吗?”锦书揉揉太阳穴,一脸生无可恋:“行了行了,出去!我要睡觉,别吵我。”
沈之璋见状,连忙抬手帮她揉着太阳穴,依旧是笑眯眯的哄着:“呦,瞧我这记性,荆条忘拿了。要不这样,公主您看,小的肉偿如何?”
一句话把锦书堵的连脾气也没有了,她哭笑不得,抬手不痛不痒的拍他一掌:“去!一点儿也不正经,我原谅你了吗?”
“你看你想哪去了,思想龌龊!我说请你吃肉,给你赔罪如何?”沈之璋笑着又来抱她:“羊肉锅子怎么样?”
一听此言,锦书明白他的来意了:“你怎么知道我……你跟踪我?”
“冤枉了!这两天忙的四脚朝天,我哪有那功夫啊。刚好看见的,吃饭应该叫我啊,满京城还有比我更会吃喝玩乐的人吗?”沈之璋嘴上说着,手里一刻也不老实的往锦书身上摸去。
锦书气急败坏只好抬手狠狠打他的手:“你少讨厌。我就是和朱东旭吃饭了怎么了?我还不能和朋友出去吃饭啊?”
“哎呦!能能能,下次叫我一起嘛!吃饭多贵啊,我给你们买单!”
瞧他“卑微”道歉的模样,锦书忍不住笑了,一面笑一面拧他:“你说你怎么这么可怜?上赶着给我们买单啊?”
“嘿嘿,不可怜,我应该做的。”瞧她笑了,沈之璋心里的不痛快也消散了一半,他心满意足的抱紧了锦书,将下巴埋进她的肩窝,深深吸一口气感叹道:“嗯,羊肉味儿。”
锦书噗嗤一笑:“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