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砾这样想着,一垂眸看见这个头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双手就交叠在红色的裙摆上,小指却是要颤动,柳砾愣了一下,开口说道:“公主,我、微臣要掀盖头了。”
这话一出的时候,柳砾都觉得自己和平日里的自己一点也不同,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也许……
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就对她有所愧疚,所以,才会小心翼翼一点吧。
旁边的喜婆见柳砾一直都没有动手,笑着说道:“驸马爷,您快些掀盖头啊。”
柳砾的手一直就横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此刻听了这话点了一下头,自己也有几分紧张,轻轻地就挑开了那红盖头,一挑开的时候,柳砾就愣住了,看着面前这似曾相识的样子,讶声道:“怎么是你?”
李菲音也是被这情况给惊到了一下,看着面前的柳砾,回过神来的时候,心里涌起一丝窃喜来,当日自己在那些青年才俊里,只是看中了他,只是……
她想和李玢说的时候,李玢却是已经给她定下了柳砾,自是就不好说什么。
对于自己的将来,其实她都已经抱了从一个院子到另外一个院子的想法了,看见面前的人的时候,她却是有着几分窃喜,也许……
这一切可以不同。
柳砾手里还拿着那杆称,看着李菲音,说道:“我、我……”
屋里有伺候的喜婆,还有几个丫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柳砾没有让五月来伺候,屋里除了明雨外,还有以往伺候的几个丫鬟。而李菲音从宫里带出来的,除了夕月,还有两个伺候的。
明雨见柳砾已经掀了盖头,上前帮着接过了那杆称,一边朝着柳砾说道:“少、驸马爷,现在该喝交杯酒了。”
被这样一提醒,柳砾反应过来,一旁伺候的丫鬟端了酒过来,夕月上前倒了酒,递去给两人,柳砾在李菲音的旁边坐了下来,结果酒杯的时候,见柳砾伸过手来,也跟着伸过手去,两人便就把交杯酒给喝了。
撒了莲子、花生什么的在床上,将这新婚一切该尽的习俗都完了之后,喜婆便就带着人退了下去,夕月却是要在那里伺候,李菲音朝她看了一眼,说道:“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见李菲音这样说,夕月不情不愿地只好退下去了,至于这不情愿的缘故,主要还是因为那天在亭子里的时候,和柳砾之间的冲突。
此刻见到这驸马是柳砾,心里自是不忿,就怕李菲音被欺负了去,自是分外不悦的。
见着人都退了下去,门也关了起来,柳砾想着是不是要说句话的时候,李菲音却是先开口了,说道:“原来皇兄给我指的驸马是你。”
柳砾听了说道:“我、微臣也没想过,圣旨里的湖阳公主原来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