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还未来得及拒绝,何戢的唇便欺压而下,霸道的吻袭来,丝毫不带温柔,辗转间更像是种发泄。
“何戢,你知道我是谁吗?”结束过后,刘楚玉喘着气问他道。
顿时,周围静了,何戢凝眸紧瞧着她,黝黑的目光几乎是目不转睛的逼视:“刘—楚—玉。”
何戢这几个字颇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这倒让刘楚玉疑惑了,难道该控诉的人不是她吗?怎么反而好像是她欠了他的。
就在刘楚玉发愣的瞬间,何戢轻轻一挥,榻前的烛火瞬间熄灭了。光线顿时昏暗下来,将气氛渲染的有些暧昧不明。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罩住了刘楚玉。
“听说你把府上的男宠都散了?”他看着她问,“为什么?”
刘楚玉一愣,静默了一阵,垂眸答了句:“腻了。”
“腻了?!”显然,刘楚玉的回答让何戢有些不满意,他紧抿双唇,按在刘楚玉肩膀上手蓦地用力,手间的力道让刘楚玉瞬间‘嘶’地倒吸了一口气,他察觉到自己过于激动,终是放松了一些,又问:“为什么现在才腻,当初为什么不这么做?”
刘楚玉从来不知道何戢是个如此较真的人,看着他严肃神色,又想或许他本就是个较真的人,只是平时压抑惯了,醉酒后才毫无顾忌。
刘楚玉侧眉,想到当初给何戢带下的绿帽子,一时有些愧疚,诚恳地开口道:“慧景,是我对不住你。可是现在追究这些还有有意思吗?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刘楚玉,我只问你为什么。难道夫妻这么久,我连句解释都不值吗?”他咬牙,字字吐的用力,额间青筋隐鼓现,“当初你怀上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义阳王那次,你为何要舍命而来?重阳节围猎那么多人,又为何要挑我?还有你现在散尽男宠,与褚昭的婚事又是怎么回事……”
何戢说道这,顿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死锁着她,隐约仿佛是种控诉:“刘楚玉,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一直以来,你到底把我何戢当做什么人?”
“我……”一股脑的问题,刘楚玉实在不知如何才回答地过来。他愣了看着何戢,张着嘴唇预言又止,许久后才叹了口气道:“慧景……你就是我错了吧,我不该让父皇指婚。毕竟当初我们各自心有所属,对待彼此又不够认真——”
“从我要了你的那天起,我便是认真的!”
他蓦地打断她,而后又错愕于自己的怒气,愣了一阵才伸出手,抚着她铺陈在床榻之上的如绸缎般的秀发,低沉的嗓音里有些许异样的情绪:“你怎么可以这样?结发与君知,相邀到终老,这明明是你说的。”
刘楚玉感受着他掌间的温暖穿梭在她发间,最终闭上眼道:“忘了吧,慧景……是我刘楚玉不配。”
他一怔,动作僵硬的抬首望着她,神色忽然变得复杂。过了半晌才缓缓倾下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在男人身下挣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刘楚玉很清楚,她没动,只是赶紧提醒他道:“慧景你醉了……”
可他居然就这样软软的将头抵在她颈窝间,冷哼了句:“是啊,我醉了。”
颊边突然有股温暖传来,是何戢探着手,游走在她的脸边,那表情,那力度,像是试探,又想透着留恋,更像带着不解,梦呓般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可是为什么我醉了,看到的是你呢……”
他的声音好似三月的柳条,有些硬,拂过人心却让人觉得痒痒的。
温软的鼻息喷薄过来,抚过脸颊时有酥酥麻麻的触觉,并带有些许酒味。男子独有的灼热包围而来,竟让刘楚玉的心跳禁不住快了几分。
冬季的天气有点冷,然而何戢的胸膛确实灼热的,即使透过衣物都能感觉得到,刘楚玉就那样僵硬着,整个人都凝成了化石。
见他久久不曾起身,刘楚玉有些心慌地想要推开他。然而刚试探性的伸手抵上他的胸膛,她便感到额间一阵温润传来,软绵舒适,那温凉的唇似乎带了火热的烫度,让她微微战栗。刘楚玉连忙想要挣开,双手却被钳制着,不能动弹。
月光拂过他清俊的容颜,他的微蹙的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怒气,几分难耐,还有那么几分留恋和温柔。
刘楚玉不由地有些愣了,身上之人趁势头顶开她的唇舌,撬开她紧闭的牙关,火热的舌尖滑入她口中,霸道地冲撞其间,迫她品尝他的味道。
这样的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他辗转霸道,泄愤般的攫取住她的嘴。她抵不过他,只好被迫张着口,感受他在她口内肆意徘徊缠绵。
他曾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是她真心想要相守的对象,他曾是她期待的孩子的父亲……
女人总是会牢记她第一次的,刘楚玉也不例外,她以为她对他再无感觉,然而当他如此这般触碰她时,她才发现曾今铭记的东西,是那么容易被再次记起。
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闷哼声,她也渐渐开始沉溺了。她想,不过是一夜缱绻罢了,他想要,她便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