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停顿下,又是道,“不过,这也是那怜惜儿太过倔强!当初我等与司马莲合作,陷害她通奸谋反。那种‘证据确凿’之下,先皇都能选择原谅她。”
“赐她毒酒,让她选择道歉或是饮酒也不过只是先皇给自已的一个台阶而已。可她却是情愿选择那杯毒酒,也不愿对先皇服个软,这也是咎由自取吧!”
明妃看眼雪妃,笑,“我倒是欣赏她那个性,也理解她。没做过的事情,却要被逼着认下,纵使保住了命,却名声尽毁!以她的高傲,活着,确实不如一死。”
“倒也是。可她也真舍得,当时镜司怜那贱丫头,才牙牙学语吧!她就这么选择一死,撒手不管。”
说着又是想到什么,脸色一阵扭曲道。
“我们只当除掉了怜惜儿,镜司怜那贱种便是再无出头之日,可是不想先皇对她不闻不问好几年。临死,这皇公主的位子,还是给了她!”
明妃又是冷笑一声,“你真当先皇不管不问便是不疼她?”
雪妃蹙眉,“明姐姐的意思是?”
“怕是先皇若表现出宠她溺她,她便活不到那几岁吧!想想,那长公主的下场。”
雪妃一楞,随即眸色一动。
“妹妹还真是愚钝,经姐姐这么一说,便是瞬间明了了。”
先皇膝下原六位公主。
而怜惜儿进宫后,先皇对其宠爱的几乎着魔,不顾众臣反对封她为后。
未再宠幸过她以外的任何嫔妃,故后只得镜司怜这一位公主。
怜惜儿死后,先皇伤痛过度,身子也是每况愈下,眼看龙体已是撑不下去。
当众人都以为长公主会被封皇公主时,她却成了一具尸体。
明妃又道,“妹妹不觉得,那镜司怜的倔强,很像以前的怜惜儿?”
雪妃脸色一变。
“确实!就冲当年,她能顶着先皇的怒火,在光明殿外苦跪一天一夜这份倔强,便是与那怜惜儿如出一辙。当时,她才五岁呀!”
“司马莲等人若是再小看她,吃亏的还在后头!你我,就姑且先等着看她们相斗吧……”
‘哐啷’
门外一声极轻的细响传进房内,打断明妃的话。
她神色骤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