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砚,“你在个屁!你没完没了的出海出去就是好几年,从小到大我在谷里见过你几次?几次?”
千面,“……”
“我知道……”
上官砚,“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只知道对我说‘等我回来,等我回来’,除了这句,你还知道什么?从小到大我连说个话的人都没有!”
见对面小孩吼红了眼眶,千面原本的怒意微消散。
看着几年不见,已是身形倾长,玉树临风的孩子,沉默好一会儿,生硬的道,“你跟我回去,小叔答应你,近几年不出海了。”
上官砚,“……”眯眼打量千面一会儿,道,“您真舍得不出海?舍得不去寻您那小心肝了?该不会……您查出你那小心肝其实根本不在海岛吧?”
千面,“……”面色一阵尴尬,恼羞成怒,“浑小子怎么说话的?那是你姨母!”
“是,就算你们说她是我未曾谋面的姨母兼主子又怎样?难道您敢摸着良心说她不是您的小心肝?”
千面,“……”干咳一声,“咳,我和她……”
上官砚冷嘁一声,“您又想说您和她是两情相悦?得了吧,我可早知道人家出事失踪时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您跟个婴儿两情相悦?大话也不是这样说的!”
千面,“……浑小子还能不能说话了?老子是说她是我们一家的心肝!”
上官砚,“嘁,什么一家,现在这一家,就只剩我和你了。”
千面神色一变,半晌未语。
气氛有些压抑起来,上官砚意识到说错话,又拉不下面子道歉,急道,“总之我不回去,我不想一个人。”
千面道,“老子都说了暂时不走了你还闹什么?何况你在这不还是一个人?那镜沧女皇不还是不在!不但不在还拿你当牛使!”
上官砚暴跳起,“才没拿我当牛使,这是我自愿帮她的,还有谁说我是免费苦力?我的俸禄可多了,当朝之最了,你不许说她坏话!”
千面额角青筋暴起,“那点出息,就因为那丁点的俸禄你胳膊肘往外拐?老子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
“你是没短过我吃的穿的,可你也没管过我!从我娘亲不在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个!”
千面气的手又是举起,半晌,在上官砚发红双眼的瞪视下僵硬的收回。拂袖转身,他咬牙,“也罢,既然你执意不肯回去,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老子倒要看看,那镜沧女皇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勾的你家不回连我这小叔都不要了!”
上官砚立刻警惕起来,“您想干嘛?您……您您赶紧回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对陛下做出什么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千面脸色铁青,“哦?你准备怎么不放过老子?”
上官砚一抖,“……”面对这怒火,习惯性的就有点耸了。
千面再怒瞪他会儿,冷哼一声,实在不想再在这浑小子面前找气受,甩袖转身。
“等等!”刚到窗边呢,听身后上官砚一声大喊。
千面挑眉,得意回头,“怎么,怕了?愿意跟我回去了?”
上官砚摇头,“不是,就是既然您回来了那我给您的信您该收到了吧?您偷的那镜沧国宝血如意带来了吧?您人走即刻,血如意留下,该是物归原主了,陛下见了铁定高兴!”
千面,“……”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一道掌力甩了过去,将那只自已辛苦养大的小白眼狼给轰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