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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比想象中更快,十分钟后,已经停在急诊门口。医生早就等在门口,第一时间接手,推往手术室,门口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都在打电话,越长溪摇摇晃晃走下救护车,第一步甚至没踩稳,扶着车门边缘才勉强站住。
急诊室结构很简单,左边是诊室,右边是一排手术室,越长溪看着手术室的绿灯亮起,才松口气,捏了捏泛红的手腕。
卫良又问,“你是谁。”
越长溪不是黑寡妇,没经历过间谍训练,对方一问,她脑海中不由自就蹦出答案——你女朋友。
卫良:“女朋友是什么。”
面对一个裸.男,越长溪真的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关于女朋友各种姿势的深刻定义,瞬间出现在脑海。
越长溪捂住脸,“不、不、不是那些,女朋友是指有恋爱关系的女生。”
扯下她的手,卫良似是不解,“可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
——百口莫辩,不过如此。
手被从脸上拽下来,身子也突然一凉,越长溪:“我我我我,我衣服呢?”
卫良想起她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姿势,很自然地带着她转了个身,然后不容置疑地压上去,“不需要。”
抗议声被大手捂住,很快被其他声音替代,越长溪崩溃地想,‘这就是自讨苦吃吧。’
于是,知识量过于丰富的小姑娘,与好奇的神明,开启了关于人类自身的探索。不知道多少次过后,年轻的神明忽然一顿,“你该回去,未来的我正在呼唤你。”
越长溪……如蒙大赦,却听见对方笑道,“剩下的,我在未来等你。”
越长溪两眼一黑,再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她回来了。
……
虽然过程一言难尽,但好歹恢复了记忆,越长溪捂着脸坐了片刻,决定出去找卫良和南王。
她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发生变化,不是卫衣牛仔裤,而是一条白色纱裙。
这个款式的衣服,除去那个东西,越长溪猜不出别的答案。她忽而心跳加速,蹦下床推开房门。
门外是两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小男孩,两人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见她出来,齐声道,“妈妈,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们都等不及了。”
越长溪一愣,眼泪漱漱落下,她蹲下搂住两个男孩,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又一遍喊他们的名字,“统啊,小亘。”
系统瘪瘪嘴,也跟着要哭,司空亘却擦掉她的眼泪,轻声道,“娘,别哭了,还有人在等你。”
隔着泪水,越长溪抬眼,看见了花路尽头的男人。
他也一身白色西装,眼中是温柔笑意,似乎站在光的源头,带着所有热情与渴望向她伸出手。
越长溪读懂了他的话,卫良说,“溪溪,过来。”
两个小孩牵着手,带着茫然的她前行。他们穿过鲜花铺地的小路,穿过人群的祝福,走到高台之上。
几乎是刚一站定,卫良就掏出戒指,单膝跪地。
“溪溪,我是阎王,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也不算什么承诺,所以我想送你一点特别的东西。”
“这是遮天炼化的戒指。”
“它没有任何法力,但它是我的魂魄。”
“无论何地,只要你呼唤它,我都会来到你身边;无论何时,只要你厌弃它,将它捏碎,我也会随之死亡。”
“所以,”
“我予你无上爱意。”
“我予你使我生或使我死的权力。”
“我予你最大的自由。”
“溪溪,我心甘情愿被你驯服。”
“你愿嫁给我么?”
男人跪在地上,双眼闪动着细碎的光,像是星辉铺满的灿烂星河,照耀整个宇宙。
也照耀在她身上。
越长溪忽然很想哭,她忍住泪水,伸出手指,
“我愿意。”
“你的戒指呢?”
卫良起身,将她拥入怀中,随即指向心脏,
“一直都在这。”
从见到你的那个夜晚开始,戒指就在我心中。
我放下刀,拿起玫瑰,不再敢看你,因为我知道,你是光,我只要看你一眼,就会服软。
可是今天,我不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