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按着这群憨货欺负了一顿,神色也轻松许多,笑着道:“还不都是为了咱们京城的治安?兵马司可是京城的守备力量,多少百姓指望着,魏指挥使可千万不要松懈啊。”
魏知煜脸都绿了,他们兵马司多大点儿能耐他这个当指挥使的还能不清楚?这高帽子戴的,真是叫人说不出话来。
“驸马爷,咱们哪儿又招你了?”魏知煜看见穆衍一脸你欠了我很多钱的模样,略带无语道,“总不能是跟公主吵架了吧?”
穆衍一记眼刀丢过来,魏知煜顿时不敢吭声了。
也是,除了公主殿下,还有谁能让他吃瘪?
魏知煜从地上爬起来,甩甩袖子,走到他跟前说道:“公主跟你闹别扭了?你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该让着点儿公主,生气了就哄去啊,你折腾我做什么……”
再次被戳到同脚,穆衍狠狠地杀过来一眼,转身走了。
他又何尝不想好好哄,可惜阿泠全然不吃这一套,非要让他吃了这教训不可……穆衍心里越想越是难受,吃习惯了肉猛不丁连肉腥味儿都沾不着,他这心里也委实难受。
好在吃斋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等到穆衍想要痛痛快快开荤的时候,姜泠反把他扣住了,美名其曰教训他一顿。
穆衍被姜泠的主动刺激得头皮发麻,一整晚上都是晕乎乎的,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待到第二天醒来,穆衍觉得自己又可以飘了。
美滋滋!
只是姜堰和姜擎想让他去书院念书的主意到底没有推干净。
于是穆衍把玄鸣玄影几个一起安排上了。
沈家过了年关便又回了西南,原本在朝中任职的沈家子嗣也都被扔到了外地,留在京城的只剩下了沈家老二,沈清墨一人。
姜泠本就有些好奇,没忍住跑进宫去问姜照,以沈家的名望和底气,想要全都留在京城也使得,西南并非富庶之地,为官任职也颇为辛苦。
姜照却没应她,随意找了理由圆过去。有些事他没办法追究,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姜熙在年关前就已经病死,临走前他去看了一眼,身形削瘦,都已不成人样了,身为他的兄长,纵然是他十恶不赦,看到他这副模样,姜照便再也生不出任何气来。
若是当年他早些挑破兄弟间的隔阂,或许姜熙便不会走歪路,又或许当初只要沈家软一些,他强硬一下当个坏人,如今也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可惜沈家这数百年来,又何曾真正的屈服过?
大周才俊辈出,他并非无人可用,从前他念着两家的亲近,总会多忍让些,可现在倒也不必了。
见到父皇心意已决,姜泠也没敢再问起这些事,转而提起了太子妃的肚子。
姜擎和魏知盈两人大婚已有两年了,太子妃的肚子还没有动静,姜擎倒也不着急,后院里依旧空荡荡的,处理政务之余便撺掇着姜堰一起蹴鞠。
姜泠反倒是先替他急上了,她印象中前世大皇兄早就有了子嗣,虽说娶得并非魏知盈,却也是名门贵女,她嫁出去的时候,姜擎的孩子刚满月。
谁知姜泠刚问起来,姜照便笑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今早的消息,王太医已经把过脉了,倒是你——”
姜照忽而一顿,神色勉强的笑了笑,轻声道:“也不必着急,你还小呢。”
“也不小了……”姜泠嘀咕道。
“怎么,他着急了?”姜照的脸色沉了沉,虽说他们夫妻间的事他不适合插手,但事关姜泠,他也不愿意退让。
女子生产乃是九死一生的难关,眼下姜泠年纪还小,多做些准备比什么都强。
姜泠连忙道:“这倒是没有,他……他不着急,反倒想着避一避……”
姜照的脸色顿时更不好看了,身为过来人他当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穆衍这小子竟然敢让阿泠用避子汤?胆大包天!
阿泠愿不愿意生,该不该生是一回事儿,这小子胆敢欺负阿泠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胆敢让你用避子汤?!”姜照的声音都高了些。
避子汤对身体没有什么好处,向来都是用在贱妾身上,但凡正经一点儿的女儿家,谁会用这个?
穆衍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没……”姜泠顿时红了脸,后悔不该跟父皇提起这事,只能小声解释道,“不是避子汤,是他觉得儿臣身子骨没那么好,自己……”
姜照不自在的轻咳两声,说道:“好好调养着,你从小就娇气,冷风一吹都能受寒,是该仔细着些。”
虽知晓穆衍不敢苛待姜泠,可他总有些不放心,凡事都容易往坏里想。
既然穆衍也为着姜泠考虑,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随即道:“太子妃有孕在身,日子难免闷了些,你若是有空就常去坐坐。”
“父皇想儿臣常来就直说么,左右儿臣在府里也是闲着,到宫里还能蹭几顿御膳用。”姜泠笑眯眯的说道。
姜照干咳两声,摆摆手让她出去,脸上却不由自主的带了些喜色。
宫里冷清,姜擎又是个拘束的,日日枯坐对政务,难免无聊。
他倒是盼着宫里赶快热闹起来。
没想到姜照的愿望在这一年的除夕夜便实现了。
魏知盈这胎虽是头胎,却怀相极好,等渐渐月份大了,太医再去诊脉,竟诊出了更好的消息来。
竟是罕见的一胞双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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