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欲抬脚,却又放下。
本公主不回头。
绝不。
噼里啪啦破碎声音依旧传来。
我抿唇。
似乎知道我在外面站着,里面的声音越发猖狂了。
还挺有精力嘛。
我又摘了几枝梨花。
在外面吹风望着蔚蓝的天。
几丝白云飘荡而过。
我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了。
手里的梨花突然有点萎靡了。
我的脚来来回回地抬起又放下,但是……我还是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
他瘫坐一堆酒罐里。他正抱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酒,乖巧阖目,单手撑起自己半个身子,兴许是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睁眼,见到我,垂了垂眼睑,半眯着眼,柔软的长发自然滑落在纤细的手臂上。唇色发白,眼眸泛着水光,无端平生出脆弱易碎之感。
他额前细碎的黑发被打湿后遮住眼前,眼睛漆黑,长长的睫毛柔软。软白上衣随意卷入淡蓝色的下衣,松松垮垮的,被红绸紧系。现在却是打湿了,半透明的,绝对颓艳,绝对欲望。
我脑子翁翁的,想起了我们第一次相见,我狼狈地在屋檐下避雨,整理好衣物后,就这么遥遥地望着雨帘里的他。他似乎不急着寻找一处有盖的地方避雨,而是不撑伞就在雨中漫步了。即使在被淋了也不见成为落汤鸡的狼狈,反而露出一股淡定从容的矜贵。
说来俗套,那时候我心好像不正常地跳了几下。说起来一见钟情倒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只是深爱是在一次次心动的积累下出现的。
那之后我遇见他的次数就多了。
谁不知道莫家遇尘公子遇之则心乱如麻,神思不属。
素来严厉的父皇也不得不夸奖一句莫家二郎,雪梅不比,谦谦公子,国之栋梁。
只可惜要不是后来……那还有什么顾家澜公子可于朝堂揽天之明月,熠熠生辉。
每每思之,我便心痛不已。
可见他这样,我便将心里柔软化作凌厉的刀锋利剑刺痛他:“莫公子这样是想如何?嗯?一边将我赶走,一边却烂醉如泥,砸东砸西。可一点都不似那个莫家矜贵骄傲的莫家少儿郎。怎么?这几年的挫折就把我们高处不胜寒的莫神仙摧折了?”
细细的呜咽声传来。
我微微皱眉,却不是不忍,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滚烫的嘴唇贴上我的脸颊,口中温热的气息直直烫着我。他微微张开嘴,两片薄薄的唇在我软软的脸上磨蹭着。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我没有推开他。只是愣愣呆在原地,羞红了脸。我感觉我的下体粉嫩的两块花瓣颤抖着。好想好想要伸手揉搓,好像要他帮我。如果他能用他清淡的眼注视着我,用他弹琴下棋翻书的手,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游离,最后探进我的大腿里……
怀里的一堆梨花枝掉落。
“……我的公主,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求求你了。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就当养了一只小猫小狗。”
我心疼,将他的头搂在我怀里。
“不会的不会的,我永远爱你。卿卿永远与遇尘我我。绝不让别人上。”
他的头抵上了我软绵绵的胸口。
我害羞地将他埋得更深了。
“……遇尘,怎么不见小懒了?你看你明明腿脚不便,还要自己去拿酒喝。”我心疼地摸摸他柔软的发,“砸东西把你砸累了吧。”
他在我怀里闷闷道:“不要提别的男人。”
我哭笑不得,像这样会吃醋撒娇的莫公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我是因为你才关心这个的,你还不知道吗?”
“那也不行。”他委屈地指控,“公主之前还说要去清风馆。”
“我这不是要刺激你吃醋嘛。”我也为自己说过的浑话心虚,连忙哄傲娇猫咪,“外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哪能比得上你。”
“你知道就好。”他将我环得更紧了,“其实……外面那些人的手段我也可以学的,而且卿卿也知我自小聪慧,一学就会,所以我可以满足公主的,不要找别人好吗?”
听此,我更是心疼怜爱到无以复加。
我的少年郎,自是骄傲,意气风发,不该为了挽留一个女人而卑躬屈膝。
像是明白我内心想法,他说:“公主,这不是折腰,相反这是因为有了心上人,可以变得更加优秀,更加强大。遇尘……因为后天原因而不能在一些地方满足公主,自然得在另一些地方突出。”
“况且公主值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