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
那时她怎么答的来着?
好像是:“要。”
若非害怕动作太大,卫明枝都想捂脸了。究,究竟昨儿个亲了多少回?她没敢细想,只是一发不可收拾地溢出来些其他的混乱记忆:唔,亲到后来嫌人热,她还解了人家的衣带子,后头她昏沉地埋在他颈窝边睡着之后,他应当才自己把衣带给系好的。否则今早他该还是衣衫不整的模样。
扒衣裳都扒两回了!她闭眼数出来。
稍冷静些后她又想道,也不知自个儿的嘴巴肿没肿?
将将看无词好似与寻常没什么不一样,那她,应当也是如此吧?
“殿下,来人找了。”无词倏忽开声提醒。
卫明枝正沉浸在纠结的思绪里,被他所言惊了一惊,很快便凝神静听,遥远方向果不其然回荡着隐隐的马蹄声和呼唤声。
官兵进村了!
她当即挥开身上的几层稻草,又把无词从草堆里刨了出来,不是很好意思看他,她索性继续刨草:“我,我的,咳,有没有肿?”
无词自然能会意她讲的是什么,微一顿,他语气平稳沉静地道:“没有,我注意着分寸的。”
这话怎么说得好似她就不注意分寸了一般呢?
虽然确实如此。
那也只能怪他太过纵容。
卫明枝强自给自个儿找理由开脱,适时无词又把她的两只手握过去翻个面瞧了瞧,“得快点回去上药。”
他指的是她手腕上被擦破皮的伤。
卫明枝把手抽回来,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你还说我,你自己的内伤肯定都还没好!”
两个伤残互视片刻,心照不宣地从草堆里站起身。
穿过民居,便是一条开阔的黄土泥道。这时的泥道上正列着一队轻甲官兵,女教头身着劲装骑在最前方的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扫视着经过的乡间住所。
甫一瞧见卫明枝出现在岔口,那女教头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马上前:“卑职救驾来迟,九殿下有无大碍?”
“一点小伤,不碍事。”
女教头便又注意到跟在卫明枝身后的无词,她与无词曾经在山庄打过照面,因而几眼就认出了人:“这位公公……”
卫明枝顺着此言回头,这才留意到无词还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她轻咳一声:“教头这里,有没有可以换的男子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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