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留下,无论是出于同情,怜悯,或者只是为了完成你的师门交给你的任务。
只要你肯留下,怎么样都好。
只要我一直在你眼里,只要你一直在我身旁。
别的,都不重要了。
潮红渐深的面颊软软擦过叶凤歌的鬓边,愈发滚烫的热气熨得她心中泛起酸软。
一路上傅凛就那么死死巴住她,仿佛稍稍松手她就会不见了。
回到北院,傅凛仍旧不肯撒手,叶凤歌只能吩咐了阿娆去熬药,又让承恩多起了两个碳盆拿过来,自己则在傅凛的“挟持”下进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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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寝房,叶凤歌顺手将小包袱搁在门旁的花几上,打算像以往那样将傅凛带到内间去躺下,哪知一回头就惊见傅凛反手就将门闩了。
在她错愕的当口,傅凛长腿一迈,将她抵到了墙上。
叶凤歌周身绷直,后背死死贴着身后的墙面,瞪着将自己困在墙角的人。
“傅凛!你!”叶凤歌抬手抵住他的肩头想将他推开,“让开!”
傅凛紧紧圈住她的腰肢,徐徐垂下脑袋,滚烫的额角抵住她的额角,小声喃道:“凤歌,我难受。”
可怜兮兮的声音沙沙的,一字字都伴着灼烫的热气扑面而来。
叶凤歌眼眶一烫,扭头将脸侧开:“那就进去躺好,待会儿喝过药,再好好捂着睡一觉就不难受了。”
傅凛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执拗地将她的脸扳回来面对自己。
“为什么要走?”
他的眼尾泛着红,也不知因为高热的缘故,还是因为心中委屈。
叶凤歌心慌意乱地望着面前的这张脸,挣扎无果之下,只能无助地仰头瞪着他。
“不要靠这么近说话……”
对她这个要求,傅凛充耳不闻,反倒欺身贴紧她,再度以额角抵住她的,不依不饶地再问一遍:“为什么要走?”
“是你叫我走的。”叶凤歌负气地哼了一声,眨去眼里的淡淡水气。
傅凛委屈得很:“我只是叫你去西院暂住几日,哪里说过叫你走的话?”
“你当时就是那么想的,别以为话没说出口,我就看不出来。”
“我没那么想!”
“懒得跟你争,”叶凤歌再度尝试着推开他,“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这似乎还是叶凤歌头一回如此消极的拒绝沟通,傅凛心中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低头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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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面前的人发狠似地压在了墙上。
她本就通夜没睡,又与他闹这半晌,此时已是手脚发软、浑身无力了。
滚烫的薄唇悍然贴上她的唇,软润的舌尖在探进,在贝齿间摩挲辗转,似掠夺又似诱哄,终于逼得她渐渐松了齿关。
下一瞬,便有灼烫如焚的气息霸去了她的呼吸,她只觉唇舌都被熔进了三伏天的似火骄阳之下。
神识被烧成一片混沌的叶凤歌茫然探了探舌尖,正正与那软润炽烈的蛮狠“入侵者”短兵相接。
这下可当真是野火燎了原,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耳畔有浅细轻吟之声拂过,叶凤歌才羞耻地回了神魂。
“傅凛……”她按住某只不安分的手,双眸氤氲如有水气蒸腾,“我们得谈谈……”
“嗯,”傅凛懒懒睁开眼看向她,眸心似有一簇小小火焰跃动,“正在谈。”
这是哪门子见了鬼的谈法?!叶凤歌艰难扭头避开他痴缠的唇舌,想要挣扎开他的禁锢。
哪知傅凛的唇却就那么顺着她偏头的动作一路滑下,一寸寸烫到她的脖颈。
“你、你再胡闹,”叶凤歌连忙伸手抵住他的额角,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脸红的像是要滴血,“我当真不管你的!”
这原本软弱无力的威胁却意外打中傅凛的七寸。
“那你先答应,你会留下,一辈子都留下。你答应,我就不胡闹。”高热使傅凛的眼皮开始沉重,他却倔强地缠她,非要讨一个承诺。
“闭嘴,再说话我捏扁你。”她的嗓音沙哑,语气有些起急了。
没能得到想要的承诺,傅凛失望地垂下脑袋,将烫得不像话的脸颊腻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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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娆送药来时,叶凤歌躲在门后捂住自己烫的不像话的脸,凶巴巴瞪着傅凛。
咬牙切齿低声道:“自己把药喝了。”
不必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一定是不能见人的“嘴脸”!
傅凛抿唇想要偷笑的唇角,绷住脸“哦”了一声,反身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接过阿娆递来的药碗,又飞快将门关上。
眼见着他将那碗药痛快饮尽后,叶凤歌才撇开红脸,恶声恶气道:“给我滚去榻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