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养父的话说完,温浚脾气急躁,大步走上主位,直接揪住菱香养父的衣领便将他拎了下来。
“既不是她亲父,也有脸坐高堂之位!来人!将他给我拖出去!!”
菱香养父本因这桩婚事得了不少好处,这入温府时也是一身锦衣受到上宾优待的,这突然间天差地别的待遇自然让他心里不是滋味,赶紧凄声向菱香求助:“香儿,虽说我不是你亲生父亲,可我好歹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了!你不能让你夫家这么对爹爹啊!!”
菱香自听完养父的话便一直面无表情,温浚此举本就有意想试探菱香的反应,其养父瘫坐在地紧拽着她喜服的裙角苦苦哀求,他也想看看她是何态度。
菱香木讷的看了养父一眼,伸手将自己的衣裙从养父手中拽出,便不再正眼瞧他,丝毫没有替养父求情的意思,温浚这才摆摆手示意家丁将其养父拖出去。
厅内气氛压抑,一片沉寂,半晌,菱香才望着宁子轩淡淡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宁雪儿的?”
她犹记得宁子轩强暴她那日,他后入时曾盯着自己脑后失神了一阵,也是那之后他一直强迫自己喊他哥哥,他操着她也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或许那个时候宁子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他还是抱着自己,强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宁子轩被菱香突然的逼问,有些慌乱:“我自是来了邬玬后,去寻了你养父才知道。”
他虽答的还算合理,旁人不知道可菱香看的出他的心虚,毕竟那日的事,只有他俩一清二楚。
菱香突觉胃里一阵翻涌,说不出的恶心,自她重生以来,温浚梁夜宁子轩温玉温烈,这些男人无一不把她当做性奴一般玩弄,如今看来倒不如让她死在前世,倒快活一些!
酸水已经返到口中,菱香忙快步到厅口,扶着门框呕吐。
几个男人也慌作一团冲上前,关心她情况,菱香突然情绪失控挥着衣袖将他们推开,怒道:“不要碰我!!你们都一个个都让我觉得恶心!!”
温老夫人望着这本热热闹闹的喜堂,忽然就乱做了一团麻,更是头疼不已!
“好了!都且安分些!!既菱香的身世有疑,那这亲事就暂缓,待将她身世理清,再做打算!!”温老夫人嘱咐完,与宁子轩道了歉意,便由丫鬟搀扶着回了卧房。
如今屋内只剩下菱香温家兄弟和宁子轩,温烈身为长兄,便率先开口道:“宁公子,除了其养父的说辞,可还有什么能证明菱香是宁雪儿的证据了?”
“自然有,菱香与我母亲眉眼极其相似不说,她发丝与脖颈相连间有小指一半长的疤痕,是小时候我与妹妹玩耍时伤的,若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即便相貌相似真名都叫雪儿是巧合,那总不至于巧合到那里也有一模一样的疤痕吧?!他养父也还算有些良心,没有因为想攀上温家这门亲事,就隐瞒雪儿的身世,若这不是真相,他更没理由配合我撒谎了,毕竟我宁家远在琼海,利弊他自己当然衡量的清楚。”宁子轩侃侃道来,有条有理。
温烈刚靠近菱香想去查看她脑后的伤疤,便被菱香抬手挡开:“不用看了,我后脑却有伤疤。”
在宁子轩说的时候,她已下意识用指尖探了脑后与脖颈相连的地方,确实有他说的大小相似的伤疤,她的身世似乎已经是水落石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