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流泪,一直觉得眼泪是弱者才有的东西,可此刻泪水却从布满血丝的眼眸里簌簌流下,他想起菱香在床榻上痛的哀嚎的样子,便觉撕心裂肺的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他只是不想她忘了自己,他只是不想这个他唯一爱过的姑娘,在离开邬玬后,便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他想在她心里留下一些痕迹,哪怕是恨他也比忘了他好。
若是知道是这般后果,他宁愿自己不曾拥有过她,也不愿意她受这份苦楚。
他即便没在内室里,光是看丫鬟端出去那一盆盆血水,和现在即便收拾干净,空气中也弥漫着丝丝血腥味,便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
他伸手想去抚触她苍白的脸颊,可她连在昏迷中,都紧缩眉头,口中呓语低声喊着不要。
温浚立在床榻前,站了数个时辰,也不曾敢上前握着她的手,只是这般静静的望着她。
午后,宁子轩来要人,这种事自然瞒不住,宁子轩得知后大怒,温老夫人自知理亏,压着温浚给其赔罪,素日里桀骜不驯的温浚,此时也一言不发的任母亲摆弄,使宁子轩消怒。
宁子轩只知是温浚弄的菱香小产,并不知道当晚发生的事,可依旧不愿草草平息此事,要给妹妹讨个公道。
最后还是菱香清醒后,不愿意再追究此事,只求早些离开温府,才让宁子轩平息怒火,带着妹妹离开了温府,可她如今身子未愈,不能赶路,为今之计只能在邬玬将身子调养好再走。
宁家世代经商养蚕,财力自是雄厚,即便没准备常住,但为了妹妹好生疗养,宁子轩还是在邬玬重金买了一处尚好的院落,至于大夫,为了妹妹的名声考虑,宁子轩还是接受了温老夫人送来的府里的大夫。
一晃一个月过去,菱香的身子也终于调养好,也幸得大夫医术不错,后期滋补的也好,菱香身子非凡没亏,反倒比之前丰盈了些,气色也好了许多。
起初,身子不爽利,加上想起宁子轩在知道自己是他亲妹妹,还是强要了她,菱香心中自然有埋怨,也不太理宁子轩,可这一月,他熬药喂药喂饭,皆亲力亲为,对她照顾有加,也让母亲去世后,再为感受过亲情的菱香,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她便慢慢接受了他,虽然心中仍未将他当亲哥哥看待,但到底不再那么厌烦了,慢慢的也就唤了他哥哥。
“雪儿,你快尝尝,刚刚出炉的椰奶糕,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宁子轩端着餐盘,献宝一般走到屋内,将糕点放置到菱香面前,拿起一块便要喂她。
菱香还是不太适应和他太亲密,在琼海宁家时,被他强奸的记忆太过深刻,只要他靠的太近,她还是有些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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