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静书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说,如今他侥幸重生更是弥补了不少遗憾,眼下便只剩下江成瀚身死之事,于他如鱼鲠在喉,心中犹自时时不安。
江成瀚便安慰道:“……没事的,前世想来我应是没有防备才会被人所害,如今即已提前知晓了,自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而且你不是说有了那些人的线索吗?”
江成瀚低沉浑厚的话语让颜静书心中稍安,点点头,道:“没错,而且我还同祖母要了些得力的人手,派他们去循着我发现的线索去查了,只是他们还一直没有回音,想来是还没有查出什么来。”
“没关系,慢慢来,眼下离事发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咱们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查清楚真相。”江成瀚道,心里却想着,他也不能只指望着颜静书的那几个人手,自己也要有所行动才是。
心中最大的郁结纾解了开来,颜静书身心安然轻松下来,身上的病也好的快了许多。这之后不过过了三天,人就已经大好了。
不过江成瀚不放心,还是又让他养了两日,待第六日,才在都督府告知了众人他将在致远斋补办喜宴的消息,邀请大家去吃喜酒。
因着不是正常的喜宴,再加上主要是让颜静书和宁城里江成瀚的熟人认识认识,是以颜静书便同江成瀚一起来到了致远斋,宴请众人。
江成瀚虽然官职不算高,但他直属大将军寇世均,便无论官阶在他之上还是之下,都很给面子的来了致远斋喝他的喜酒,更有宁城的一些地主大户和商贩携了礼物前来拜贺,将上下两层的致远斋几乎都挤满了人。
热热闹闹地宴席,从午时初刻喝到了申时三刻方才结束。颜静书还好,都知道他大病初愈,便都是以茶代酒,江成瀚就不同了,哪怕是张钊他们在一旁帮着,还是被灌得满脸通红,脚都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