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值夜班的没几个,倒是有些深夜犯事儿的小混混在局子里边蹲着挨骂,靳年强忍着屁股痛,又是做笔录又是被警察叔叔批论,可谓是命运多舛。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处理调查审讯终于把流程都给整完了,也算是还了个真相大白,但警察大叔还是痛心疾首的进行了一顿带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教育,年轻人好好为国家多做贡献,别尽整些幺蛾子。
所以最终,靳年还是得找个担保人过来把他领回去,这么一折腾都三更半夜了,而且他也不认识什么人,弟弟和兄弟这会儿‘夜里万机’怎么的也不能惊扰他们。
靳年的屁股此时已经痛的已经麻木了,他白皙的脸蛋上鼻头通红眼皮直打架,带着万般惆怅幽怨的叹了口气。
这特么的……也只有打电话给那人了。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贝们的推荐~最近有点丧所以更新进度有点慢,抱歉小天使们(:3_ヽ)_
第40章你是猪吗?
半个钟头后,一辆黑色越野在冬夜凌冽冷风的呼啸中极速拐进了大道,在传出阵刺耳的刹车声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警局门口。
骆清迈着长腿从车上下来,仍旧是全副武装帽子口罩一样不落,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光从那清冷的眉宇间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愠色。
他本来还需要再补两个镜头才能收工,可那狗屁导演一听说是靳年的事,为了奉承巴结所以二话不说就放了行。
万恶的资本主义……
警局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骆清跨着大步径自朝里走,过往的犯人警察都被他那不同寻常的装扮和出众的气质给吸引住了目光。
他在中央的咨询台旁陡然停步,随后镇定自若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在一个虚掩着的玻璃门看见了靳年的身影。
那家伙半跪在长椅上垂头丧气的发愣,脸苦的比那黄连都更胜一筹。
骆清气定神闲盯着看了会儿,然后跟着民警去办了手续,把一切都处理完了才去见那个闯祸精。
靳年乖乖的呆在那步都没挪,满眼血丝饥寒交迫的同时又担心骆清不来,整个人看起来是弱小,无助,又可怜。这要是给他眼睛打个马赛克,旁边p个当事人,那字幕就是,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黑色的皮鞋引入眼帘,高大的男人挡住了刺眼的白织灯,靳年内心惊喜交加倏地仰起头,就看见了那张自己熟悉又期盼马上见到的俊脸,尽管他面无表情中还透着点嫌弃……
靳年这回可真切感受到了啥叫孤苦无依人生地不熟,出了事儿他首先能想到的居然也就只有面前这个人了。
骆清的目光戳在靳年那张白皙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蛋上纹丝不动,要说起来两人年龄相当,怎么这货就这么幼稚,连长相都稚气未消。
他幽幽叹了口气,把耳朵上挂着的口罩重新戴好。
“走吧。”
骆清说完就转身出了门,靳年愣了愣回过神,然后抬手把跪麻了的一只腿从椅子上掰下来,可这歪歪扭扭的刚走到公安局门口,屁股那的隐隐作痛便急剧加重,顺着脊背直冲脑门儿上了头,疼得他眼泪不自主的就湿了眼眶,勾着背动都不好动。
走在前面的骆清已经到了车门口,他打开车门见身后的人还没点动静,于是回过头就瞅见靳年挂着泪一脸哭腔,夹着腿像个乌龟似的往前挪步。
骆清轻拧了下眉,不慌不忙的靠在车上双手环抱,等靳年历尽千辛万苦走到他面前才悠悠开口。
“大少爷,进了趟公安局不至于要哭爹喊妈吧。”
靳年虚扶着屁股抬起脸,看着骆清瞬间两行清泪,骨头那传来的痛楚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他抽了下因为室内外温差过大而蹦出来的鼻涕,牙齿打颤。
“我疼……好疼,我觉得我要死了。”
骆清面色陡然一怔,随后皱着眉头大跨步到了靳年跟前,望着他因疼痛五官聚拢煞白的脸一时有些慌神。
“你哪里受伤了?”
靳年像是抓住根救命稻草似的搭住了骆清的胳膊,咬着牙艰难的挤出了两个字。
“屁股……”
“靠!去医院。”
骆清啐了声,看着靳年也不知道打哪下手顿时有点急躁,在就着身边这个伤号咧咧几句后,干脆直接揽着靳年的腰手臂一用力把人半带着前行。
随后打开车门让靳年趴在了后座,再上了驾驶位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我是不是要半身不遂了?呜呜呜……”
靳年在后座哼唧个没完,骆清夹紧眉头有点暴躁,握着方向盘还时不时透过后视镜往后看看,车辆几乎全程以超速行驶。
“你受伤了你不跟警察说?!你是猪吗?要不要事后再给你颁个舍己为公的锦旗啊?”
被训了的某位同志委屈巴巴的闭了嘴,一边冒着冷汗一边紧咬牙关忍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