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恕危沉吟了会儿开口问道:“你是怎么搭上他的?”
“是他马子牵的线。”
“马子?”
“对,叫,叫林乔……也是个男的。”
红毛吞咽了口唾沫冷汗直流,做贼心虚两眼乱瞟,见几个大佬都不说话了立马扑棱两下作势磕头求饶。
“社长!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龙恕危轻蔑笑笑转身坐回了沙发上,长腿交叠右手摩挲着下巴,动作闲散目光锐利。
一旁对他再了解不过了的陈梓皓向红毛投去了个同情的眼神,然后乖乖的站回到了龙恕危身侧。
“老规矩?”
“嗯。”
龙恕危眯眼勾勾唇角,随后仰起头用那个带着火刃般的双眸盯住了陈梓皓的侧脸,用意微妙。
陈梓皓对着阿武示意了下,随后顺着余光低下头,与沙发上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对视上了。
一秒,两秒。
哦,自家大哥床事做到一半被搅和了,欲求不满,看来下半夜有的折腾了。
陈梓皓收回视线幽幽的叹了口气,菊部抗议……
被无视了的红毛已经被拖到了那沾满血痂的台桌上,双手被禁锢紧实,随后套上闸刀在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中被废了双手。
整个是连皮带肉从骨头上剥离,猩红的残肉废经还贴合在白森森的手骨上不肯离去,看得直叫人触目惊心。
红毛已经痛得昏厥,脸和嘴都像个死人一样白,不过再不止血,估计也就是个死人了。
“畜生!”
肃厉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个衣着华丽体面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他的身后还跟了个看起来十分嚣张纨绔的公子哥。
“老社长。”
陈梓皓和阿武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低头示礼。
曾宏邦没有理会,锋锐沉稳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沙发上的男人。
龙恕危陡然沉下了脸,对于来人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区区手下他当然大可不必跑这一趟,但要是涉及甚至动摇到了他的面子地位那概念就不一样了。
“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也都是我的人。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太狠了吗?”
曾宏邦眯起双眼,句里行间透露都着威严。
龙恕危轻笑了两声,不紧不慢的站起身走到了曾宏邦的面前。
“这就狠了?”笑眼里流转的是满满的讽刺讥嘲:“只有让他们都怕我才能压的住不是吗?这些可都是你教我的啊。大哥。”
“你这个恶心的死畜生!亏了我爸栽培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
跟着进来的太子爷因为被篡了位积怨已久,忿忿不满指着龙恕危的鼻子骂。
收到自家老爹的眼神刚要收敛,却又看这‘白眼狼’面不改色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气急败坏满嘴脏话转向了其他人。
“这个被人卖万人骑的脏东西你还他妈的让他当部长?凭什么?!垄昌社迟早要毁在你手里!”
莫名其妙被殃及的陈梓皓瞬间如鲠在喉,尘封了这么久伤疤被强行撕开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龙恕危身边的气压骤降,他满目阴鸷把视线投到了那个只会叫嚣中庸无能的人身上,瞳仁里发出气焰凌厉的可怕。
“道歉。”
简短毋庸置疑的两个字,已经把公子哥的嚣张打压了一大半,但还是为了面子死撑着嘴硬。
“要我跟他道歉?开什么玩笑!”
讥嘲的话音刚落,龙恕危眼也不眨的就从裤腰里掏出了一把手枪,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扳机就已经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