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了然点头,忽又看见了一旁的青竹,眼神先是一惊,很快便燃起无边怒火。青竹看得清楚,干脆对他放肆笑起来,拱手行礼,嬉笑道:“怎么,父帝不认得我这儿子了?”
天帝怒不可遏:“何方魔物,竟敢侵占吾儿身躯?!”手掌一翻,一道磅薄金光化为锋刃,对准青竹劈下来。
青竹闪到一边,大笑道:“父帝何必如此动怒?若真怜惜儿子,何必当初明知真相,还是要把我贬下天界?!就只为让这发疯的乾魁龙族心中存有愧疚,就只为您的宝座坐得更稳当!哈哈哈,我早就不是你的儿子了!风邑他早就已经死了!”
天帝颤抖着,犹在震怒;玄乙不耐废话,握潜渊在手,令镇魂鞭盘旋直上,已向他攻去。
昊空这边寥寥几下,已伤了另外三个帝子,早有天将想上前营救,却被空中弓箭击退。昊空也不啰嗦,放出云索,将那三个倒霉的帝子一道扯过缚住,指间法力光芒大放,瞬间风云顿起,凌厉如无数飞刃翻卷其间。这三个帝子哼也未来得及哼一声,竟一同在风云阵之中解体,消散的无影无踪!
天帝忙着应对玄乙,见状终于彻底变了脸色,怒吼道:“昊空,你果然疯了,你这是要与天庭同归于尽!”
昊空此时已不知是神是魔,毫无节制地驱使着指间法力,周身卷起诡异的青黑色云气,如同一条魔龙围绕在他身边。
天帝见状,知晓处境不妙,哼了一声,费力挡下潜渊,将玄乙震开,转身欲退。
青竹却又在此时大声嘲笑道:“怎么,父帝这又要抛下别人一走了之么?你这一生总靠别人挡在前面替你拼杀,为何就不能自己硬气一回?”
天帝按捺不住怒气,回首对青竹冷冷丢下一句话:“你以为自己是谁?朕有那么多儿子,少风邑一个又怎样,朕根本不在乎!”
然而只是这一瞬的耽搁,昊空已经欺身而上,剑锋铺天盖地袭去。
天帝似是未曾料想到流波山中情形竟如此凶险,眼见近百天将居然几无用处,而昊空已是狂性大发,三子一女殒命在面前,惊怒之下,终于不再考虑维护颜面,一挥长袖,迅疾放出数盏金色风灯,欲调援兵前来。
玄乙看的清楚,立即举手捏诀,将逃逸的风灯冻结在半空;玄色冰刃随即飞出,将风灯尽数击得粉碎。
青天白日下,两个满心恨意的龙族一前一后将天帝围在中间。数万年来,不论龙族在强盛或衰落之时,天庭都未与龙族有过正面冲突;此番情景,这位天帝还是第一次遭遇。
是不是在漫长岁月中,天庭太过有恃无恐了?虽是这么想着,天帝犹自镇定,对玄乙道:“巽朔后人,你若要报仇,该对昊空动手才是。是他屠你全族,天庭当时也未来得及阻拦……”
镇魂鞭愤然一振,声动四野。玄乙冷冷道:“天帝,今日你既然到了此处,便不能轻易离开。何不少些狡辩废话,给自己留些尊严。”
许是明白自己今日难以善了,天帝那一直半开半阖的双眼终于全然睁开,握紧了手中剑。
昊空与玄乙各自攻向天帝,却并无任何配合;本就互相是死敌,招招致命,并不顾忌伤到对方,最好一下同时除掉对方两人。玄乙驱动镇魂鞭,长鞭扫过,时常将天帝与昊空一同卷入攻势;昊空念动风云法术,也丝毫不顾忌劲风将玄乙衣袍刮得斑驳破损。
三个强手便以如此残酷又拼命的打法过招,旁人根本无法插手。天帝已然受伤,渐渐不敌,眼见众天将渐渐与元白等缠斗,能站着的已越来越少;自己孤身一人,无法求援,只好狠下心来,掌中骤然运起法力,指向天空。
晴空之中,无风无云,却忽地响起了一声隆隆雷响。
昊空在对面疾声对玄乙喝道:“巽朔后人,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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