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 三阶灵傀,二起兽潮
三日后,大度古城。
遍布裂纹的南城门,碧水阁十余位筑基上人,在假丹真人带领下,正在缓慢修补。
多宝阁。
一道道法禁化作光圈,将售卖的丹药、符箓、法器包裹。
“找到了,二阶傀甲,售价四百九十九枚灵石。”
沈三通大袖抖动,直至四百九十九颗灵石落入光圈之中,法禁退去。
一件黝黑朴实的傀甲,落入他手中。
摩挲手中的傀甲,感受着傀甲厚实的触感,与青绿色纹路中,流淌的木生灵液,他心中微喜。
钱钧铭面色古怪,带着些许好奇,自柜台走出,这亦是本月第十二位来此购买傀甲的筑基上人。
“沈道友,这傀甲虽是方逸炼制,但防御不过与上品法器相仿。
以你的身家,不缺上品法器傍身,为何买这傀甲.”
沈三通轻笑道。“钱道友,上品法器我是不缺。
但法器与傀甲不同,兽潮之中,多上一分准备,就多一分生机。”
“兽潮?”
钱钧铭心中不屑,众所周知溯渡山陨了一尊三阶妖王,伤了根底。
兽潮一战,玉珠、呼雷都展露结丹中期修为。
即使妖族倾力培养,无三五十年,也掀不起大风浪。
有这五百灵石,何不购买丹药法器,增进修为。
虽心中不屑,但钱钧铭面露恍然,似疑惑得到的解答。
他感激道。“多谢沈道兄指点,兽潮之中,多上一分准备,就多上一分生机。”
沈三通作为古城有名掮客,亦是人精,自是看出钱钧铭的言不由衷。
他心中微动,将此事记载心中。
‘看来这多宝阁,与方掌门的关联并非十分紧密.’
玄真苑,荷塘中泛起细浪,波光粼粼,金色的锦鲤摇晃着肥硕的身子,悠闲自在。
“轰~”
静室厚重大门打开,三卷锦图各卷着一个储物袋飞出。
方逸醇厚的声音响起。
“羽儿、昭儿、衡儿,你三人持这三卷锦图,去城中走上一趟,一一拜会假丹真人。
将其中缺少的灵物换取,如今兽潮刚过,城中的修士们,会给为师一个颜面.” “弟子遵命!”
“师尊放心!”
“弟子这就去”
秦羽、霍昭、李衡三人接过锦图,目光扫过,粗粗扫过图上记载的各色灵物。
商讨一二后,就各自离去。
正如方逸所言,如今大度古城,论声望,方逸如日中天。
且不断朝风灵仙城、碧水阁、天刀坞等各派地界扩散。
以方逸的底蕴,换取的不是三阶灵物,古城中各派,无论是白骨门、合欢宗这般魔道大派,亦或是风灵仙城一脉,古城中的散修势力,都愿意卖个颜面。
乃至与碧水阁勾勾搭搭的天刀坞,亦是有不少假丹真人私下示好。
毕竟,修行之路凶险,哪位修士不是一路厮杀,伤势不断。
一位口碑上佳的三阶灵医,若是能结下交情,助益之大,无修士会拒绝。
静室之中。
淡青色丹火大盛,包裹着赤尾蝎,不断淬炼其筋骨血肉。
“呼雷师兄给与的灵石,将祭炼灵傀的灵物换取后,也就一空.”
方逸捏着一枚赤色传音符,看着腰间干瘪的储物袋,微微摇头。
“待吃下这一轮红利,灵傀祭炼完毕,再谋求第二轮兽潮。
大度古城还有不小潜力。
赤阴跨入结丹中期,就依靠着兽潮血精.”
他大袖一挥,一道枯木玉符飞出,穿过层层法禁一闪而逝。
烂桃林,桃木遍地,粉色瘴气弥漫,一只只灵猴林中打闹嬉戏。
陈玉华面色微沉,看着手中一角阵图,图上阵纹游走,在即将勾勒出阵眼之时,戛然而止。
“这枯魂是如何说的?”
陈璇亦是万分恼怒。“三日前,古石窟,那枯魂老怪并未现身,只余下这一角阵图。
他狮子大开口,除去先前那枚答应他的三阶血珠。
还再要两枚血珠!”
“好胆!”陈尔祥面若冠玉,气度不凡,周身碧鳞幽火跳动。
他五指握拳,发出咔嚓的骨骼碰撞声。
“我陈家百般谋划,还耗费三阶灵香,也就得了五枚三阶血珠。
这枯魂只提供阵图,藏头露尾,就妄想分取六成好处?”
陈旋亦是心中不满,但望着玉符传来的阵图,口唇蠕动,欲言又止。 先前兽潮能有那般大的场面,淬炼出五枚三阶血珠,戊阳阵图居功甚伟。
陈玉华缕了缕长须,开口道。
“陈旋,你约枯魂出来一谈,要分润走六成好处,藏头露尾可不行”
三个月后。
玄真苑,竹影摇曳,药香袅袅,七戒自捧着一竹篮灵果,趴在大青石上,啃的津津有味。
凝结妖丹后,二阶的灵果已无有丝毫灵效,只余一个口腹之欲。
“咕噜!”
一口将碧水蕉吞下,七戒轻叹一声,有些担心。
‘也不知顾老头如何了。
老爷这般百转千回的人物,都对鹿魈子万分忌惮,希望莫要出事’
思及顾九伤精纯的金甲狮血脉,她目光幽幽,心中略安。
‘老爷心狠狡诈,投入了一尊三阶中品兽骨,多番遮掩,顾老头应是无碍
顾老头,你千万行事小心,你死了,就没人为我烹饪灵肴了.’
“咻!”
一道赤色传音符穿过层层法禁,七戒一跃而起,咬住玉符,神识探入其中。
“又来了!这又是哪家的修士?”
这些时日,随着大度古城之战的留影石扩散,不知有多少修士送上拜帖,只为与方逸结下人情。
后见方逸闭关修行,诸多假丹修士,结丹真人,就改为玉符传音。
这秘制的上等传音符,七戒已然收了一小袋。
“嗯?”银白小兽哼了一声,面色扭曲。
‘兽鬼真人的传音?
怎这般快,老爷闭关炼法,都不搭理他,还不断催促’
‘催!催!催!催命一样!
这戊阳阵被九曲老怪重新布置,阵眼移形换位,是这般好探查的?’
‘这传音一来,老爷又该催我这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