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卿这两天过得寝食难安。
他毫无南岫的音讯,虽然可以看出来那个带走南岫的男人或许与南岫有旧,可他还是既不甘心也不放心。
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像极了电视剧里的黑社会,这让他十分担心南岫的安危。
况且就算是南岫的家人要来带他走,江卿也不一定舍得放手。
他在他们俩相依为命的日常里或许渐渐滋生出了一些别的感情。
江卿也尝试寻找过,可惜毫无头绪,他除了南岫的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就算是去警局报案也根本不会有人受理。
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几乎压得江卿喘不过气来。
江卿正在路上失魂落魄地走着,突然就有人从后面拿布捂住他的口鼻,两个彪形大汉将他往车上拽。
江卿简直不敢相信法治社会还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掳人,他用力挣扎打伤了一个壮汉。
眼看动静要闹大了,一个流里流气生着一双狐狸眼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喂,你要是还想看见你捡的那个呆子就给我老实点。”
闻言江卿停下了动作,他认出这个男人是之前在花园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家伙,“你们是什么人?把他带到哪里去了?他现在怎么样?”
狐狸眼听到这接二连三的问题皱起的眉心跳了跳,趁江卿没注意给后面的保镖打了个手势,又一棒子把江卿敲晕了。
把人塞进车里狐狸眼才松了口气。
烦不烦啊一天天的,他已经疲于应付南岫的两个男人了。
“那家伙还要傻到什么时候,自己的男人自己解决。”狐狸眼诽腹。
把人带回大佬的别墅时,江卿已经醒了,
立刻就去找南岫。
待看到大狗狗眼角红红地挂着两滴泪,被五花大绑地缩在墙角的时候,心疼得不行。
马上给人松开了,又是拿出手帕给人擦脸,又是细心地理好衣服,一副老母亲模样。
狗狗也像个软糖一样粘着他,乖乖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放。一天多没吃饭的肚子咕咕叫。
江卿摸了摸他的脸,带他去找吃的。
接下来的日子南岫多了一个帅哥保姆。
江卿被迫辞去了工作,来帮大佬带孩子。
其实这日子也不算难过,简君泽很忙,白天一般都不在别墅,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回来。而他白天留下来看顾南岫,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狐狸眼就会让司机送他回去。所以一段时间下来,他和简君泽碰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江卿也向狐狸眼旁敲侧击过南岫与简君泽的关系,得到的答案是含糊不清的下属。
简君泽这段日子很累,他没了一个左膀右臂不说,在处理帮派事务的同时还要查当初南岫落水的真相,而他那不识好歹的联姻对象还三番五次地来烦他。
各种事让他心烦意乱。
唯一的好消息是国外顶尖的神经内科医生终于安排好了,下个月就可以来为南岫治疗。
他回到了别墅,脱下带着深秋夜里寒意的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
江卿已经被送回去了。南岫正蹲在地上舔蛋糕吃,黏糊糊的奶油粘了他一脸。
他这几天乖巧多了,发脾气的时间也大打折扣,些许是因为江卿哄好了他。
简君泽看着他光着脚跑来跑去,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勾了下嘴角。
南岫现在这幅模样和他当初那凶狠精明的样子可以说是毫不搭边,却又有种意外的和谐,之前的他像一只指哪咬哪的恶犬,现在的他像只没断奶的幼犬。到底还都是犬科动物。
到了睡觉的时间,南岫居然也乖乖地上床了。见他揉了几把枕头,再用脸蹭了蹭确认舒服了以后,乖乖地窝成一团。
简君泽挑了挑眉毛,前几天他可是连捆带绑地才让他呆在床上。
现在时间还早,简君泽拿了几份文件,戴上眼镜,靠着床头看。
装睡了一会的南岫耐不住性子偷偷睁开了一只眼睛。
就算是傻了也知道美丑,他看见靠在床头的那人面如冠玉的脸,心不由自主地扑腾扑腾跳。
台灯黄色的暖光打在简君泽的脸上,让他那幅不近人情的俊美脸蛋好像也染上了几分暖意。
确实是难以抗拒的美丽。
简君泽偏过头,又看到他用痴迷地眼神望着他,一如好多年来的日月。
他心头一动,放下手里的一切抱住了他。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哑着声音说,下体已经微微有了反应。
过了好一会也没见着回应。
简君泽正奇怪着,便听到了满屋寂静中的小呼噜声,南岫已经自顾自地睡着了。
简君泽无语地看着他的睡颜,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他的脸。
怀里的家伙沉甸甸的还冒着热气,就连心脏的脉动也能透过相拥的胸膛传递过来。
南岫落到海里生死不知
', ' ')('的那段时间,他都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就好像人生空了一大半。
简君泽自小在阴谋诡计中长大,他谁也不信谁也不亲,唯独南岫是个例外。
他为他挡过枪,受过伤,陪着他走过了无数个简陋潦草的日子。
甚至还陪他睡过。
以前的简君泽疑心病重得很,是不会让谁睡在他的身侧的。而南岫被找回来后,却是天天被他抱着睡。男人对于失去他这件事心有余悸。
在简君泽那被野心与报复占据的心里,还是堪堪挤下了一个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