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起身,腰间一紧,被人给攥了住,随即周子漾紧贴著耳边危险地说道:“现在,我们可以来算帐了吧?”
“那个……呵呵,刚才是误会,误会而已……”
“误会什麽……误会我们是男男朋友?还是误会我们在亲热?”
“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咱俩是亲密爱人,偶尔当然要玩一些情趣游戏,是外面的护士和记者误会你是……嘿嘿,坏人。”我自然不怀疑那些向来敏感多疑记者此刻还在门外,耳朵正贴著门听墙角。
“既然他们误会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提供有力的证据澄清一下?”
“当、当然……啊,松口,快松口!疼死老子了……啊啊,要被你咬掉了混蛋……”
这小子两面三刀,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在我配合著给外面那些记者们放烟雾弹的时候,突然一口咬住我的乳头,那是真的“咬”啊,是狼咬羚羊脖子那种“非咬死不可”的咬法。开始我还死命抓住他的头发往外拉,渐渐发现非但这头狼崽子没有松嘴,反而由於向外拉扯造成乳头更多的伤害。於是我马上变更策略,两手揪住他耳朵拼命往两边扯。
为什麽你不认我
我当然失忆了,只不过又想起来了而已。──周子漾
我无比後悔方才实在不该去维护这小白眼狼的,就让他被护士扫地出门再以猥亵犯见报。现在倒好,老子一颗乳头被他咬的血淋淋惨凄凄,肿的更是比女人还要大,穿件最宽松的t恤一旦擦到布料就是火辣辣的疼,一度叫我怀疑是不是被他给咬残了。
对著眼前未变的熟悉容貌以及性情却陌生的少年,我开始怀念起从前那个温柔的周子漾。
我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他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我认识的那个他已经跳楼摔死了。面前的人没有与我有过去的记忆。然而,就算他还是他,我难道就会爱他珍惜他接受他那热烈绝烈甚至惨烈到不惜跳楼相逼的爱情吗?
那时和我在一起的是宵白,因为不确定是否得病就不惜利用李拓遥逼走他,後来又怎麽会真的喜欢上了李拓遥,那麽现在呢,因为怀疑李的感情所以负气离开,若他来找我我是否会跟他回去?还是应该去找回宵白解释清楚重新在一起?
“在想谁?”突然感到耳边被吹了一口热气,我惊得马上跳起来,不能不担心这头狼崽子会否兴起报复的念头把我耳朵也给咬了。
我带了些幸灾乐祸的偷偷用余光瞄了眼被我揪红并抓出几道血痕的耳朵,心里平衡多了,甚至连乳头似乎也没有刚才那麽疼了。
周子漾一脸不愉快的表情,“你这是做什麽,我难道会吃了你?”
我低头瞄了眼肿的比小馒头还要大的胸部,特鄙夷的拿侧眼斜他。
谁知他竟然目光阴森森地转到我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胸部,眼神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心里默念能屈能伸乃真正法器,举手投降,姿态放低:“我咬也给你咬了,咱就扯平吧,我保证以後不再招大少爷您。”
周子漾哼了一声,“太迟了,你已经招到本少爷了。”
我有些头疼,继续努力道:“反正咱以前也不怎麽认识,少爷您就大人大量忘了这茬吧。我保证马上离开这里,不再你面前晃眼……”
他忽然怒喝“住嘴!”
我仿佛被定了身,任他一步一步靠近,是他身上的戾气和脸上的忧伤把我给煞住了,直到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起,眼睛对著眼睛,我几乎憋著呼吸气都不敢喘一口。
“为什麽你不认我?为什麽每次都要把我当成小猫小狗随便丢掉?你没有良心的吗?我跳楼你也不会在意的是吗?我死掉你也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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