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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时间回到现在的温泉旅馆中,因为担心秦肇鸣找来,庄玉镜催促着庄文斌在他后穴中匆匆射出了第二泡精液。
庄文斌赤身裸体坐在沙发上,张开的双腿间软虫似的长屌垂坠着,他看着庄玉镜披着浴衣摇摇晃晃站起来往浴室走,语带不满地说道:“你有那么喜欢秦肇鸣吗?怕被他发现连让我多操一会儿都不肯了。”
庄玉镜故作惊讶地扭头看向庄文斌:“爸爸怎么会这么说呢?我分明是为你身体着想,爸爸毕竟年纪大了,贪欲不好的。”
“我年纪大了?”庄文斌站起来大步走向了庄玉镜,他一把将庄玉镜扯进了怀里,“秦肇鸣和我有什么区别?说起来他还比我小一岁,你不是喜欢老男人,越老的你应该越喜欢才对……”
庄玉镜手撑在庄文斌胸膛上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可没有恋老癖,你要是满头白发,皱纹横生,身材走样,我才不会给你操。而且准确一点说,我喜欢的是成熟,英俊,身材好,活儿也好的男人,秦叔叔不止是达标,甚至可以说是超标,所以我想和他发展成长期的炮友关系,不是很正常吗?”
闻言,庄文斌愣了愣,他还真是没有料到庄玉镜竟然打算和秦肇鸣继续发展下去。他看着从他怀中离开的庄玉镜的背影,紧走两步跟在庄玉镜身后说:“长期的炮友关系?你觉得秦肇鸣能容忍他的人在外面和别人乱搞?还是你要为了秦肇鸣守身如玉?庄玉镜,你不要以为秦肇鸣是个什么好人,他现在对你温柔体贴,甜言蜜语说给你听,可一旦你有了什么问题,秦肇鸣是不会手软的!”
“爸爸,不用担心,我和他玩玩而已。”庄玉镜拉开浴室门,走进了浴室,他转身看着门外的庄文斌,脸上依旧是笑意盈盈:“况且我才不会傻到认为男人里有好人,去相信一个男人呢。”说完这句话,庄玉镜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脸上的笑变得真切起来,在合上浴室门前,很容易使庄文斌误会地说了一句:“不过有一个男人例外。”
庄文斌以为庄玉镜最后这句话是在意指他,心里那些愤怒、难过、不甘瞬间尽数消退,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浴室门前到自己房间内冲了个愉悦的澡。
待片刻后,庄玉镜收拾一新和庄文斌一起去找了秦肇鸣,三个人在茶室喝了会儿茶,之后便起身准备出发回市区了。
秦肇鸣发现庄玉镜今天总是走神,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因此在等待取车的时间中,秦肇鸣寻机凑到了庄玉镜身边,低声问他:“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昨晚没回去被你爸爸骂了?”
庄玉镜摇了摇头,仰头冲着秦肇鸣眨了眨眼,肩膀贴近了秦肇鸣的身体,小声道:“没有,只是因为昨晚太累了。”他最擅长将话说得暧昧不明,他认为这是调情必备的手段之一,百试不爽。
秦肇鸣听了庄玉镜的话,不免想到昨夜的欢爱,一幕接着一幕香艳的庄玉镜都跑到他的脑中来了。他的呼吸一下变得有些沉,西装裤里的阴茎变得微硬,看着庄玉镜的目光也泛着欲念。
“腰好酸啊,秦叔叔借我靠靠好不好?”庄玉镜说着已是靠上了秦肇鸣的身体,低下头不与秦肇鸣对视,抬手揉了揉腰。
“小镜,对不起。”秦肇鸣看着庄玉镜的发顶,一动不动地任由他靠着。
“对不起什么呢?”庄玉镜笑,“让秦叔叔开心了,我也很高兴。”
“小镜……”若不是因为在旅馆门前,秦肇鸣真想伸手抱住庄玉镜。
“只是这次回去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和秦叔叔见面了。”庄玉镜声音低落下来,宛如哀叹。
秦肇鸣听了这话,心中一阵酸痒,那既是对庄玉镜的怜爱,又是对下次见面的期待。他在背后抬手轻轻拍了拍庄玉镜的背,看起来像一个长辈在安慰晚辈,但个中意味只有他和庄玉镜明白:“想见我就告诉我,我不会让你空等。”
得了秦肇鸣的许诺,庄玉镜心中的小人高高蹦起,举起了胜利的旗帜。他斜斜靠着秦肇鸣,猛地想起秦肇鸣的出身,正想向他咨询点关于部队的事,还没开口就突然听见庄文斌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庄玉镜!你怎么回事儿?站没站相!”
庄玉镜暗暗翻了个白眼,随即直起身,站好了。而庄文斌则是越走越近,对着秦肇鸣道歉:“秦老弟,对不起,这孩子被我惯坏了,这么大了一点不懂事!”
“没事,”秦肇鸣摆了摆手,“小镜有些累了,是我让他靠着我休息下的。”他的话说完,庄文斌自然又是一番虚与委蛇。直到他们的车被开了过来,庄文斌才拉着庄玉镜和秦肇鸣道了别。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高速公路,庄玉镜一边查看手机消息,一边对庄文斌“哼”了一声:“尽坏我好事。”
“他妈的我要坏你好事昨天就坏了!”庄文斌拍了一下方向盘,对着庄玉镜恶狠狠地说道:“骚货!还想要鸡巴操,回去和你爸我开房!”
“不要,今天你得送我回学校。”庄玉镜皱起了眉头,锁上手机靠在了座椅里,“快要期末了,明天的课我要是再旷,姑父肯定得挂我
', ' ')('了。”
庄文斌不满地骂了一声,最后还是将庄玉镜送到了学校里。
A大是A市最好的学府,但庄玉镜对这一点全无感觉。他是那种毫不费力,就能成绩优异的人,别人或许要耗百分百的心力考上A大,对他而言却是轻轻松松,毫无挑战性。大学生活对庄玉镜来说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过着,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的话,其一是有被铁面无私的姑父梁栋挂科的风险,其二是他的生活里越来越少出现一个名叫汪成骏的身影。
自从和庄文斌发生那段对话后,庄玉镜在学校的这两天颇有些神思不属,特别在平安上完周一梁栋的课后,他感觉自己的心情越加烦躁。他对付这份烦躁心情的方式便是连着两晚都对着汪成骏的微信连发几个炸弹表情,发泄一下因这个人而起的郁闷心情。
说到汪成骏此人,他就是庄玉镜口中那个世上唯一愿意相信的男人。
汪成骏是汪潜龙的独子,比庄玉镜大了三岁,两个人从小相识,汪成骏很有一个哥哥的样子,处处都护着庄玉镜。小时候庄文斌与岑宁儿再婚,一天比一天忽视庄玉镜,是汪成骏每天风雨不辍绕路陪他上下学,哄他开心,安慰他,对他说:“哥哥永远陪着你。”
尽管是年少时的承诺,汪成骏却没有失言。他总在庄玉镜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直到汪成骏在两年多前成为了一名特种兵,职业的特殊性让他和庄玉镜必须时常分隔两地。庄玉镜记得汪成骏第一次去封闭训练,离开A市那天,他去送他,汪成骏过安检前看了他许久,然后对他说道:“抱歉,小镜,我还是食言了。”
汪成骏说他食言了,但庄玉镜认为他没有。每次执行完任务,汪成骏总是第一时间回复他的信息,即便只有两三天休息时间,汪成骏也会飞回A市见上庄玉镜一面。长大了的汪成骏和小时候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他变得很高大,皮肤很黑,总是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有着看起来超过年纪的成熟,但唯有那一双繁星似的眼睛,庄玉镜觉得丝毫未改。他一直记得那双眼睛里曾倒映着的自己小小的人影,望进去,就像是所有的繁星都是为自己而来。
周三这天一大早醒过来,庄玉镜心脏跳得很快,他做了个噩梦,他梦见汪成骏冲进了一座燃烧的房子里紧接着那座房子就塌掉了。他心惊肉跳,赶忙拿起手机翻看了一下,被置顶的汪成骏的对话框还是他昨夜发过去的炸弹表情,手机里也没有其它与汪成骏相关的消息。
“梦都是反的,梦都是反的……”庄玉镜握紧了手机,低声呢喃着安慰自己。但到底他心中不安,上了半节课便翘了,打了车直奔城郊着名的那座寺庙而去。
寺庙青烟袅袅,佛祖宝相庄严。庄玉镜虔诚地跪在佛前为汪成骏祈愿,直至他抽出一根上上签,悬着的心才算是往回放了一点。他去看了两年前汪成骏第一次出任务,他拉着汪成骏一起来寺庙中供的那两盏长明灯,汪成骏的烧得还很旺。
旁边有一男一女正在为要不要供灯而争执,男生嗓门很大,对着女生说:“别供啦,花这个钱干什么,我不信这些!”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跑什么?!你给我过来!”女生的声音尖利了起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庄玉镜笑了笑,视线盯着佛前那两盏紧挨着的长明灯。他想到了那天汪成骏听到他要为他供灯后,微垂着脸,看着他说:“小镜,走吧,我们什么时候信这些了?”
“现在!”庄玉镜瞪着汪成骏,“我求神拜佛要你长命百岁,你就必须要给我长命百岁!”
汪成骏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他长大后总是这样,几乎没有笑得能够露出他那两颗稚气虎牙的时刻。这使得庄玉镜有时十分怀念汪成骏的虎牙。他有些失神地望着汪成骏,然后他听到汪成骏说:“好,但你也要让我帮你供一盏。”
庄玉镜把视线从汪成骏脸上收回,这样的话让他还是有些欣喜的,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那天之后,佛前就多了两盏属于庄玉镜和汪成骏的长明灯,日日夜夜亮着明晃晃的烛火。
每次回忆到汪成骏,庄玉镜不能否认自己会感到甜蜜与心动。在庄文斌那里受了重创后,他本以为心已是死灰一把,却在看破了汪成骏在他面前那些拙劣的掩饰后,不知不觉间对汪成骏的感情也变了质。汪成骏喜欢他,但庄玉镜认为自己不配,他可以在心里保有汪成骏这一块净土,但不能去拥有一个叫汪成骏的人。
他嫌自己太脏。
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庄玉镜回过神来,一边往佛堂外走,一边拿起手机查看消息。他的微信上属于汪成骏的那个置顶聊天框在时隔三个多月后终于亮起了一个红色的“1”,庄玉镜不用点开就能够看到汪成骏发来的短短的却让他彻底安心的一句话:别生气,今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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