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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们打算搬出去住。”
毫无预兆,纪青槐直接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旁边的宋夜捏了捏人的手心,诧异地瞪了人一眼。
李贞放下碗筷,也看了过来,有些紧张,“怎么了?怎么就要搬出去啊?住的不好吗?”
看了一眼仍旧吭哧吭哧炫面条的胜哥,李贞在桌子底下踹了人一脚,胜哥这才有所反应,抬起头来,咽下嘴里的东西,附和道,“是啊,怎么突然就想搬出去啊?”
“我想着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和您二老住一起,不太方便。”纪青槐道。
“怎么就不方便了?”
“妈,我也大了……”纪青槐拉着妈妈都手,睫毛扑闪,故作娇羞,娇滴滴道,“唉呀,非要我去把话说明白吗,麻麻~我想和哥过二人世界……”
“呕……”六只眼睛看向动静的来源。
胜叔捂着嘴,尬尴地笑了笑,“哈,吃太饱了,打嗝,打嗝。”
李贞眉头一锁,瞪着纪青槐,“好好说话。”
纪青槐表情一凛,“就是这个原因,没别的,而且想住的离公司近一点,现在公司刚起步,从咱家出发太远了,晚上回来的晚,还耽误您俩休息。”
“如果您老想念我们呢,我们就找个折中的地方,有空我们就来,绝不让您寂寞。”纪青槐和妈妈撒娇,“妈,您就答应了吧。”
转头冲宋夜眨眼,暗示对方和自己一起,“是吧,哥。”
宋夜:“我都行。”
“行行行,走走走,看见你就烦。”李贞摆手。
“嘿嘿,那我上班去啦?”纪青槐嘿嘿一笑,拉着宋夜就走,“碗筷放着,晚上回来我刷。”
“滚滚滚。”
李贞眼不见心不烦。
等人真走了,又冲着正在收拾碗筷的胜叔瞪眼,“都怪你。”
胜叔也没反驳,干巴巴道歉,“好,怪我,你别气。”
“他是不是听见了?”
李贞转头,思索着,“我们动作很轻的吧?”
“嗯。”胜叔点头,“很轻,就是门板不隔音。”
“那还不都是怪你,干嘛不撑着点我,害我磕门上了,膝盖现在都疼。”
说着她揉了揉膝盖。
胜叔听到说膝盖疼,擦了擦手,覆上人的膝盖,给人轻轻揉着。
气过了,李贞也开始害臊了,俩老不羞听墙角被儿子发现。
丢人!
“唉,搬出去也好,我俩在确实不太方便,他俩也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们做父母的,看得太紧也不好,他们该讨厌了。”
胜叔还是老实巴交的样子,点点头,“嗯。”
半天又憋出一句话,“不会讨厌。”
纪青槐和宋夜这俩孩子他虽然接触不长,但也知道他们是真心对他俩好的,有孝心。
“你上班带着我干什么?”宋夜上了人的副驾驶才反应过来。
“因为我要拐跑你。”纪青槐拉着人的手腕道,“我要把你揣进兜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宋夜眼神一暗,猛地把人拽至眼前,呼吸抵着人的鼻尖,“那你干脆把我囚禁起来,只有你能找到,只能见你,时时刻刻只能注视你。或者给我栓条链子,时时刻刻牵着我。”
突然放大的脸,炙热的呼吸,纪青槐咽了咽口水,他能感觉到自己因为宋夜的话而兴奋,血液都在沸腾。
宋夜捏了捏人瞬间变红的脸颊,声音低沉,问道,“想什么呢?小流氓?”
“才……才不是……”纪青槐拍开人的手,扭过头,嘀嘀咕咕,“我才不会把你关起来,也不会给你戴链子……”想到一些学习过的画面,纪青槐吞咽口水,“也不是……如果是那种像衣服似的……有小铃铛……挂在胸前的……链子……也……也还行……”
“小流氓。”
宋夜一个爆栗子敲在人脑门儿,身体后靠,在副驾驶坐好,“说吧,带我出来干什么。”
“嗯……”突然正色,纪青槐支支吾吾起来,“见个老朋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如果不想见的话,也可以不见。”
宋夜皱眉,“谁?”
“傅清。”
“怎么认识的?”
“意外。”
宋夜转过头,直视纪青槐的眼睛,纪青槐突然就心虚了,一股脑把怎么从李清泉那里找到医院遇见傅清聊了什么,全部说了出来。
宋夜全程没有表情,倒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你都知道了?”
“嗯。”
宋夜叹了一口气,解开安全带下车,“那走吧,他在哪儿?”
“跟我来。”纪青槐也同样下车,牵起宋夜的手,打量人的神色,“你不生气吗?”
“我为什么生气?”宋夜反问,“我看起来很像喜怒无常,爱生气的人吗?”
额……还用像吗?
不过纪青槐不敢说,求生欲让他疯狂摇头。
“我私自联系傅清,你如果生气也很正常。”
对上人担忧的眸子,眼下的黑眼圈很重,纪青槐皮肤白,所以格外显眼,也很刺眼,宋夜扣着人的手,十指紧握,的确有一瞬间的难堪,但这些在纪青槐小心翼翼的行为之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知道你担心我,就如同我不想你担心一样。所有情绪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宋夜捏了捏人的耳朵,“我很高兴你可以陪我,让我不那么焦虑,害怕。”
宋夜说完,纪青槐突然把人紧紧抱住。
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如紧紧贴合的两颗心。
第79章
“好久不见。”傅清抱着胳膊, 压抑着怒气。
“好久不见。”
宋夜冷淡的态度让傅清更是火大,“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跑?!”
“你是铁了心要当我职业生涯的滑铁卢是吧?”
傅清扶了扶眼镜,不等宋夜回答瞬间收敛表情, 勾着嘴角,语气温和, “说说最近的情况吧,有什么故事要和我分享吗?”
变脸速度令人啧啧称奇, 宋夜都要怀疑真正有病的其实是这家伙了。
“没有什么故事,只是有点失眠,耳鸣,做噩梦。”宋夜叶平静下来, 陈述最近这段时间的情况, 接着他话锋一转, “不过我感觉我自己已经好了很多, 幻觉也少了,世界也变得可爱起来。”
“是因为他吗?”傅清示意门外的纪青槐。
“是。”宋夜点头, “他很好, 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
“可以多说一些吗?”傅清轻柔道,“现在不觉得他是幻觉了吗?”
“不, 他是真实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
门外的纪青槐紧张地来回踱步, 有种产房门口等老婆的既视感。
很快, 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