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卿径自进了幼金屋子,屋内案几上的青瓷胡乱插着几枝黄梅,陈元卿记得那日她似乎就爬高处摘这花来着。
其余几没什么变化,陈元卿负手站在那儿,又看了几眼架子上尚未缝制好的襦袍,在案前坐下。
幼金今日整天都在外面,手脸冻得通红,乍到温暖的地方,她担心生了冻疮,便也没再往里面走,站在门边搓手,又搓脸。
陈元卿坐在那儿,看她的举止觉得奇怪:“你作甚?”
国公爷怕连冻疮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的。
“屋里太热,我先搓暖和些,免得乍寒乍暖的生了疮。”幼金人并不看他,对着外面道。
陈元卿让幼金到他身侧:“过来。”
幼金不解,刚走过去,脸倒让男人裹住,陈元卿掌覆在她颊边轻揉搓,幼金尴尬地垂着眸子,却没能避开。
陈元卿喟叹了口气,他甚至能瞧见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小娘子生得娇丽,耍起手段来虽叫他心生不悦,却没那么厌恶。
但也不能一直拖下去。
“你有些怨我是不是?”陈元卿手还在她脸上没松开,他没哄过人,斟酌半天又开口,“孩子终归还会有的,老夫人给我相看
了门亲事,年前我得与对方见一面,听说她性子温和,该是不难相处。”
士族里的女郎,大都端得贤惠,还在闺中时就跟着母亲学习如何持家,如何御下,多有容人之心。
当然也有例外,陈元卿不知是想起哪个,不由蹙起眉。
孩子落了,陈元卿比想象得还要伤怀些,许是他心已经很老了,虽顶着副仍年轻的身子,做出这些反应的却是已三十六的陈元
卿。
他偶尔会想那孩子若生下来是何模样,或许像自己,亦或是像她,总归不会生得太差。
幼金却睁开眼:“我不怨您。”
是真的不怨,要不是他,她几辈子也得不到如今这些,至于孩子,她更是没打算要过,他既歇了杀她的心思,她就一心盼着他
能撇了自己,好让自己回永安。
反正当初也是因为那孩子才会把她弄到京师来,如今没了正好。
穿着开裆裤让他肏
陈元卿久未说话,手慢慢从她脸上挪开,男人声音温和对幼金道:“你坐过来些。”
这么长的一张条凳,她几乎要坐到地上。
幼金闻言往他身边挪了点,她下颚很快让人勾起,峮:32/167*180+5陈元卿低身亲了亲她的唇角:“这么拘谨,我记得你胆子不小。”
扯他衣裳两次了都,头回进府还曾偷过他一朵牡丹,不过于陈元卿而言却是有些受用。
幼金绞着手,被迫仰头看陈元卿,许是屋子里烧着炭火太干涩,她忍不住眨了下眼,小娘子生得双杏眼清澈而明亮,在男人瞧
来便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陈元卿自诩读得四书五经,白日宣淫这事在国公府内是做不出来,然而这处只有怀里温柔小意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