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她的,就是王婆也不理解她,知道陈元卿肯娶她,王婆比她还要高兴。
幼金在家中呆了两三日,郑或便寻上门来,陶家人都认识郑或,那贵人身边的总管,他却隔着道门恭顺地与幼金说话:“娘
子,爷让小的来问您考虑得如何?”
王婆看向幼金,幼金从床上掏了个荷囊来,让她交给郑或:“你告诉他,我应了。”
“哎……哎,娘子,好。”王婆只觉这荷囊有些眼熟,忙不迭接过来,出去回郑或的话。
郑或心松了口气,小心将荷囊收好,又嘱咐王婆:“照顾好娘子,那日爷让人告诉你的话可记得,仔细记牢了,以后不管谁问
你都这样讲。”
“您放心,老婆子来陶家不足一年,是娘子心善在人牙手上买来的,婆子记得清楚。”王婆弯着身拘谨道。
郑或想娘子定要带着这婆子入府,以后她在主母手中做事,依着爷这状态,以后还指不定会如何,遂道:“你也不用这般客
气,爷说了,嫁妆不用娘子操心,都停在通宣巷,娘子让人抬回家来便是,钥匙你一会交还给娘子,之前院子遭了贼,门锁都
换了,你们带走的那把已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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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着亲事
陈元卿倒是都考虑好,陶家能给幼金多少嫁妆,几十两顶天了。
然而幼金去通宣巷一趟,却什么都没取走,王婆不解。
“婆婆你看这奁箱里的被褥,比我先前在铺里看到十两一匹的料子还要好些,明眼人一看便知不是我家能备下的东西。”幼金
蹲下来摸着布料摇头,“何必做这自欺欺人的事,无端遭人笑话。”
王婆拗不过她的,更是不敢劝。
幼金冲她笑了笑:“他总该要给我下聘的罢,爹娘说过不会留着,到时候带走便是。”
当初她还给陈元卿的房契和一千一百二十两银票俱是丝毫不差地摆在上头,让幼金叠了收起塞入袖中。
主仆两个并没走,陈元卿使人来说今日也会来,王婆在院子里扫地,幼金却探身往巷尾看去。
“娘子?”王婆扭头见了心一惊,娘子莫不是对那书生……不,该是姚大人有意,当初姚大人来屋子里,本就惹得国公爷不
快,如今娘子都要嫁给国公爷,该避嫌才是。
何况要是又叫国公爷瞧见,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变故。幸好娘子只是瞧了眼旁的什么都没做,也没有说。
日头渐升起,幼金搬了把靠背椅出来坐在院子里眯着眼晒太阳,她倒不怕晒黑,没点要以色侍人的自觉,即使颜色长得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