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唐青河听到唐家梅的话后,满脸担心地看着唐可可。
唐可可伸手摸了摸唐青河的脑袋瓜,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温柔地劝慰道:“没事的,别担心。”
“嗯。”唐青河用力地点头,脸上重新绽开了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唐可可说的 ,他都无条件地相信。
唐可可凝视着唐青河脸上纯真信赖的笑容,精神却有几分恍惚。
看来,昨晚吴刚把唐大富剃成光头,不但没有给他教训,反而让他说服唐仁才出面。
脑海中想起唐仁才的点点滴滴,这个老儿,虽然话不多,不是坏人,但他有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偏心。
在原主的记忆中,唐仁才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唐大贵一眼,但唐大贵确实最孝顺的。哪怕日子过的再艰苦,逢年过节,都会多多少少拿出些口粮来孝敬唐仁才,哪怕一家人自己勒紧裤腰带饿肚子……
唐可可为唐大贵的愚孝难过不已,更为唐仁才的偏心感到愤怒。
既然他有脸面来,她自然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你不是一心巴着唐大富吗?那我就从唐大富身上,给你找难堪,不自在。
唐青山和吴刚趁着这两日难得没有下雪,虽然天气寒冷,但还是往山走走了一遭。
今日的收获就少了,只有一只野鸡 ,两只野兔。
“大哥,家里的野鸡野兔拿些去换米面吧!家里的肉够吃一段时间了。”唐可可在一边建议道。
“那行,野鸡留下给你补身子,野兔拿起换钱买米面。”唐青河闻言点头道。
“大哥,让吴刚去吧!正好我有事让他去办。”唐可可在一边笑着道。
“什么事?”唐青山不解地看着唐可可。
吴刚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大伯不是在镇上的一个小酒楼做账房先生吗?照理说三阳镇离李家村只要半个时辰的脚程,但大伯和唐家光不但不回家里住,还在镇上租了房,一个月回来个把次,李家光更是几个月才回来一次,你去镇上打听打听,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缘故?”
唐可可对着吴刚吩咐道。
“可可,堂哥一贯不喜待在家里,去了镇上做了跑堂,每天都很累,自然不愿每天走半个时辰的路回来歇了。你突然想让吴刚去查这件事,可是发现了什么?”唐青山满脸深思地看着唐可可问道。
“今天家梅来了,跟我说,大伯让爷出面开口向我们要铺子。爷一直偏心大伯,我想从大伯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堵了爷的嘴。”唐可可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那万一找不到呢?”唐青山担心地问道。
“找不到也没有关系,我自然有法子打发爷。只是大伯是爷心头肉,如果爷发现大伯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好,大哥,你觉得爷还会为了大伯,向我们开口要铺子吗?”唐可可看着唐青山反问道。
“自然是不能的。”唐青山闻言赞同地点头。
“不是我把大伯想的多坏。大哥你想,大伯待的酒楼只是个小酒楼,而他也是个小小的账房先生,但身上穿的却是绸缎,而且那脸上的肉,油腻的能刮下半斤的油下来。一个小小的账房,顶天每个月拿八百文的工钱,加上唐家光的工钱,一个月也就一两多点。
一家大大小小要开支,而且我还听说,明年大伯要送唐家耀上私塾。全家除了唐家梅,哪个不是光鲜亮丽,哪个不是油水很足?所以,我有感觉,咱大伯,还有其他的勾当。这也是我想让吴刚去查的原因。如果大伯的日子过的好,爷也就不好意思向我们开口要铺子了。”
唐可可把心里的猜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