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要打你,打你这个不孝子。”唐仁才眼眶红了,举起手中的巴掌一下一下打着。
唐大富再混,也不敢跟唐仁才还手,只能背过身去,让老人的巴掌打在自己的后背上,一边闪躲着,一边喊着:“爹,你为啥要打我?是不是那几个兔崽子对你说了什么?爹,你可千万不能听他们的,我可是你亲儿子……”
“他们也是我嫡亲的孙子。”唐仁才愤怒道。
“爹,唐青山真的跟你说了什么?”唐大富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唐仁才的手,生气地问道。
“你……”唐仁才还算有点理智,双眼四处看了下,发现没有人后,才愤怒地瞪着他,气呼呼地问道,“你是不是辞了酒楼的活计?家光也不在那里做事了?”
唐大富脸上一慌,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故作可怜道:“爹,我在那里做的不开心,掌柜说我没有算好账,非要诬蔑我偷钱,我一气之下就不干了。这事本来打算过段时间跟爹说的,但这不是没有找到好的机会吗?
我走了,家光肯定也不能留。爹,儿子现在和你的孙子没有活做,没有活做就赚不到银子,咱家这么一大家的人,来年还想把家耀送去私塾,所以才想着把铺子要来,这样我们家的日子就好过了。”
唐大富根本不知道唐仁才已经知道自己和何寡妇的事,面不改色,谎话连篇。
看到唐仁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还以为唐仁才是心疼自己,脸上的可怜表情加深了几分。
“混蛋……”唐仁才终于爆发,满脸心痛地用手指着唐大富,颤抖道,“你早两年就没有在酒楼里做事,还跟镇上的一个寡妇卷在了一起。唐大富,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来骗我?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混账……”
唐仁才四处寻找,从地上找到一根枯枝,颤巍巍地上前,用力地招呼在唐大富的身上。
唐大富吃痛地跳脚,脸上露出了被揭穿伤疤的恼怒,右手一把抓住了枯枝,一手推开了唐仁才,满脸阴狠道:“你个老不死的,我也是你能打的?骗你怎么了?要不是看在那几个兔崽子还愿意认你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任由你打骂?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也没有权利指责我。如果这事被别人知道了,我打死你个老不死的。”唐大富说完,犹不解恨地用力推了唐仁才一把,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唐仁才脸色煞白,眼睁睁地看着唐大富离开,满脸的震惊和震怒。
但再不愿承认,刚刚毫不留情骂自己的,是自己捧在手心,教养的儿子。
他到底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
唐仁才想死的心重生,他慢慢起身,往河里走去。
但现在天寒地冻的,河水都被冻住了,哪能淹死人?
唐仁才一个不慎,脚下打滑,摔倒在冰面上。
腿上传来刺骨的疼痛,让唐仁才不由地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