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欧阳酒按时六点半醒,这一觉睡了不到两小时,眼晴有些肿,想补觉又睡不着,干脆起来吃个早餐,打算吃完继续处理照片。
今天依然在家养身体好了。
虽说井彩把她叫到傅家别有用心,但这笔生意她得挣。
工作上的事情只要不涉及道德法律,最好不要带太多私人感情进去,她不仅要挣这笔钱还要大挣特挣。
她穿着睡衣站在厨房前,冰箱里什么都没做,只有鸡蛋。
南黎会做饭,可是欧阳酒根本不会。
开火,煎蛋。
第一次蛋没有成功,还没准备开始第二个,电话打来了,史安的。
“酒姐,我现在在医院,我得请个假。”
“你怎么了?”
“昨天在家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头给磕破了,缝了几针。”史安怕老板担心,“没什么大事,休养几天就好了。”
“好,你在哪个医院?”
史安说了。
欧阳酒把厨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开车去医院,才七点,估计史安也没有吃,就买了两份早餐。
按照史安给的地址她进了病房,这是普通的双人病房,一进去就闻到了很重的药水味。
另外一个病床没有人,欧阳酒去开了窗通风,和史安说了一会儿话问她伤的怎么样。
史安说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这两天的工作进度,林想和其他人已经联系了其他客户,尽量继续争取到公司来,若是客户实在无法挽留选择其他摄影公司,那也是客户的自由。
“工作的事等出院了再说,吃饭吧。”欧阳酒把隔板拿出来,扶起史安,史安头疼,吃的也不多。
欧阳酒坐下来准备吃自己那份的时候病房门开了,医生推着一名病人坐在轮椅上,两人一对视,都愣了一下,驰潇?他竟和史安同一个病房。
驰潇的头包着,脸色苍白,扯了一个笑容出来,“欧阳姑娘。”
欧阳酒立刻起身,没想到他住在这儿,过去,“你怎么样?严重么?”
“还好。”驰潇淡笑。
医生把他推到病床,驰潇看起来很难受,从轮椅起来到病床的过程,脸都快要青了,躺着呼吸都隐忍着。
这是被打成什么样了。
史安看着他们,好奇,昨天晚上来的病人居然是老板是认识的!
驰潇看了眼欧阳酒,缓了缓伤痛,笑道,“我没事儿,都是一些皮外伤。”
欧阳酒绕过床去拿他的病历,确实,都是很严重的外伤,没有什么内伤,看来打人的也是行家,知道打哪儿不致命。
但这个伤起码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
傅凌骁就是个混蛋!
欧阳酒也笑了一下,“还没吃吧?”
“还没。”
欧阳酒把隔板给他放好,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早餐拿来给驰潇,有粥有包子有饼,都是容易消化的。
欧阳酒用轻松的语气道,“吃点,增强抵抗力,抗疼。”
“谢谢。”驰潇调整姿势坐好,抬手,只是手上包着纱布,没办法吃东西。
欧阳酒干爽利索,坐下来,“我喂你。”
“欧阳姑娘……”
“怎么了?你怕?”欧阳酒露齿一笑,明眸坦荡,“光明正大。”
“好吧。”驰潇也不矫情了,“谢谢。”
欧阳酒喂了他一勺子粥,驰潇顿时闻到了她手指上的护手霜的味道,清新自然,情不自禁的心里一动。
欧阳酒拿筷子给他喂了一个小笼包,同时试探性的道,“你知道昨天是谁打你么?”
驰潇嚼着包子,他总觉得今天的包子比他往年吃的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美味,他的眸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今天欧阳酒化了淡妆,明媚艳丽。
吞下包子后,他道,“是小混混吧,在江滩鱼龙混杂,那种不入流的混混也多。”
他知道欧阳酒这么问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他知道那是傅凌骁做的,那他就装一回糊涂。
打他的人没有报名字,但他当然可以想象。
果然……欧阳酒是这个意思,她向着傅凌骁。
“有可能是混混,以后还是少去。”欧阳酒又喂了他一口饼……
一侧史安看到了他们,吃饭都忘了,这是……怎么回事。
傅三爷之前老去他们工作室,他和老板的关系大家几乎全都知道,这……
老板喂别人吃饭,要是被傅三爷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傅凌骁已经知道了。
傅凌骁的属下把驰潇给打了,但是打完还是送去了医院,在这儿守着。
欧阳酒喂驰潇的第一口饭就被属下在病房外看到了。
当即就给傅凌骁打了电话,汇报情况。
此时傅凌骁在西南别城,经过一夜,他打拳的双手都肿了起来,尤其是左手,非常僵硬。
这会儿他也在高烧。
他从卧室里下楼,穿着一身亚麻色的家居服,清冷孤傲。
他坐在沙发,拿手机时不怎么利索,打给欧阳酒,她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