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姐姐的一条裤腿被撕了,不知道有没有被咬到。
上去的时候从电梯里下来几个物业人员,他们从楼梯的监控里看到了,手里还拿着夹狗钳。
看到地上的两条狗时,愣了一下,这两个狗加起来怕是比欧阳酒重几十斤,就这么被灭了。
正要夸赞她一番,欧阳酒利落道,“帮我把狗嘴里的手机取出来,还有麻烦加紧安全措施,野狗不仅进了小区,还跑到了我家门口,你们是怎么做安保的?”
物业心里愧疚,微笑,“估计是这饭菜太香了,让狗嗅到了味道。”
欧阳酒看了眼地上的狼藉,刚刚的紧张后怕这会儿松懈了下来,竟觉得疲惫不堪。
物业去抓那活狗。
欧阳酒和赫伯特站在门口,赫伯特小声道,“姐姐……你……”流血了。
她看到姐姐脚下有血往下滴,只是赫伯特分不清这是哪儿来的血是手里的相机滴下来的血,还是她的腿。
那块被撕扯的裤子下面还有一条黑色的打底裤,现在天气冷,欧阳酒穿了两条。
欧阳酒冷冷的又很有距离感的看了他一眼,赫伯特就再也不敢说话。
很快的狗被装进了麻袋里,欧阳酒的手机湿淋淋的从狗嘴里扯了出来,装在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递给她。
欧阳酒这才进屋,赫伯特也要近,也就是在门口,欧阳酒没有让他进客厅。
他说,“姐姐,对不起。”
欧阳酒反问:“你来找我,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现在离开这儿,回到伦敦。”
赫伯特急了,“姐姐,我找你是要你跟我们一起生活的。”
欧阳酒的脸有些苍白,她的脚底下还在滴血,她看起来又颓废又狼狈却又有一种撕裂的惊艳感。
仿佛没有什么能击垮她,无论风吹雨打,她依然笔直而立。
她冷笑,“跟你们一起生活?你今年几岁?三岁还是四岁,你天真愚蠢到脑子都没长的地步了?”
赫伯特怔怔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他沮丧难过。
欧阳酒指着门口,“出去!离开西南,我不想看到你。”
赫伯特顿了一会儿,对欧阳酒深深一鞠躬,“姐姐,我真的喜欢你,我很想跟你做姐弟,我…我还会再来的。”
他出去。
欧阳酒冷漠的关上了门。
她迅速提着包去了洗手间,取出里面的摄影机,摄像头已经碎了。
她颓然的狠狠抽了一口气,她爱摄影机也爱摄像头,这款镜头是她当初在西班牙在一位摄影师手里花了高价买的。
无论价钱多少,镜头在她心里是无价之宝。
她心疼的抽过纸巾去擦,把上面的狗血都擦干净,小心翼翼,生怕血染上了摄影机的其他部位。
但……还是没用。
打开,看到的是一片殷红。
它废了。
欧阳酒坐在地上,心疼的眉头皱了起来,她迅速的过滤着她知道的修摄影机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修好,修好了有没有瑕疵。
血还在流,不是从摄影机上,而是从她的脚边,顺着脚踝蜿蜒而下。
她不管不顾,把摄影机拿起来,擦拭干净,再用干净的包装着,放好。
她这才回到洗手间脱衣服洗澡,裤子一脱,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瞬间钻来……她的腿被扯掉了一块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