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对封痕现在的做法很能理解,一直被欺骗隐瞒,除非是想贪图宋家的金钱与势力、心怀不轨者会不介意,否则很难在短时间内释怀。
宋影儿在欧阳酒面前哭成个泪人,欧阳酒让她尽情发泄,她坐在一边陪着,从九点到十一点,欧阳酒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哭那么久,直到咖啡店要关门,她才把宋影儿拉出去,送宋影儿回家,她没有开车,但宋影儿有。
一辆闪耀的粉红色的保时捷停在路边,欧阳酒开她的车送她回家。
坐上车的一瞬间,宋影儿突然打开车门,准备冲过马路,一辆车从她面前急驰而过,喇叭一摁,声音震耳欲聋,硬生生的把宋影儿的步子给拉了回来!
她怔怔的看向路对面。
,一辆黑色的奔驰驰进正道,在车喇叭响起来的一瞬间,那辆车也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身抖了一下。
那辆车车窗紧闭,看不到里面的人,但隔着昏暗的车玻璃似乎能感觉到里面传递过来幽沉的眸光,冷漠精锐,三秒后,车子重新启动,离开。
宋影儿僵硬着,唇苍白,眼晴已经红肿,她的目光随着那辆车的驶离而移动,明明眼里都是水雾,却依然觉得干涩得发疼。
欧阳酒明白了,那是封痕在开车。
她也看过去,车子变换车道,离她们近了些,接着左拐。奔驰车的对面有车一辆辆的开过来,灯光交错之间,副驾一名长头发的女人。
车内是封痕和另外一名女性,十一点了去哪儿。
欧阳酒下车,把宋影儿拉近车内,她像是七魂丢了六魄,眼泪凝聚在眼眶又倔强的不掉上来,眸空洞失神。
欧阳酒问她住哪儿,她都没有听到。
欧阳酒只好开车随意的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那辆奔驰。她跟了上去,二十分钟后,奔驰到了另外一个小区,车子就停在门口。
封痕推门下来,板寸、不苟言笑,这么清冷的气候,他也只是一件衬衫,曾是打手的他有着血脉喷张流畅性感肌肉,五官峻冷英郎。
他的气势较之以前更加冷冽,男性魅力在他现在这个时期才真正的提炼出来。
他跟那名长发女人各站在车头两边,在说什么,他话极少。
不多时,那名女人小跑着过来,投入到他怀里。欧阳酒看到他僵了一下,抬手,落在她肩膀,不知道是要把她推开还是拉近。
但他抬头……
沉黑的目光朝着欧阳酒这边看过来,眼神玄寒。
随后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背上,轻轻的拍着。
女人喜出望外,露出一个很兴奋的笑,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
欧阳酒的长指随意搭在方向盘上,侧头看宋影儿。
路灯如昼,暗色的车玻璃专用防窥贴纸把这光也挡去了七八分,车里这一片昏沉,虚虚浮浮,宋影儿清瘦的小脸儿白净似外面堆积的雪,没有半点血色。
她锃亮的葡萄一样大的眼晴是雾水盈盈浮动,眼泪在眼眶里转着圈圈,最后忍耐不住的啪啪往下掉,顺着脸颊往下滚。
欧阳酒似乎明白了现在的她才是最痛苦,无声却又波浪汹涌。
不多时,那位女人进小区,封痕开着车朝着她们过来,停在她们车前,他下来。
欧阳酒也下车。
跟封痕站在两辆车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