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雅宁回头恶狠狠的看着第晓,尤其她这一身的衣服,全是男装,这更加让她盛怒。
因为愤怒不免就口不择言:“你有羞耻心么?你刚过19岁的生日,毫不矜持的跑到别人家里,你们到底做过些什么?”
梅晓发烧上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神是镇定干脆:“该做的都做了。”
啪。
这一巴掌梅晓没有躲,也躲不开。
力道大到梅晓直接倒在了地上,脸上火辣辣的。她仰头,梅雅宁的视线像扭曲了般,道:“为什么如此不自爱,这么欢作践自己,你不觉得丢人吗!”
梅晓站起来,迎视着梅雅宁的视线,她没有任何言语,然而挺直的脊背的眼神都是倔强。
梅雅宁暗自调整呼吸,她又问:“你今天是不是还去见了关智明?”
梅晓:“是。”
“给他钱了?”
“是。”
梅雅宁再次扬起手,梅晓眼晴都没有眨一下,她像跌入深海里的一条鱼,不挣扎,以一种随波逐流的态度抵抗着这一切。
梅雅宁始终是没有打下去,而是红了眼眶,吼到:“你让我太失望了!我白养了你19年,到头来你处处与我作对,没有一件事听我的。你去见我讨厌的人,你早早的和男人发生关系,我真后悔把、你、生、下、来!”
最后几个字从她的唇齿里吐出,每一个字都夹着刺般,刺着她的胸膛,也刺着梅晓。
梅晓眼晴都没有眨一下,她的眼晴也发了红,手掌在身侧紧握着拳来抑制着心里的波涛起伏,她看着母亲,猛然失语。
梅雅宁进了自己的卧室,衣服上的水滴了一路。
梅晓的心慢慢沉入了泌寒的海底,一片黑暗和冰凉,她像是正在遭遇强大的气压,吸吸凌乱而不匀。
过去的那么多年,她有无数次在想,她要是不出生该多好。
又或者说生在普通家庭,父母相爱,而她也拥有让她回忆的美好过去。
她拖着一身水上楼,进浴室,洗去一身脏水,换了睡衣出来后盛何遇正好从阳台上进来。
身上湿漉漉的。
梅晓见是他,连忙上前把他拉进来,拉上了窗帘,用手上的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水渍,“你来干什么?下着雨,多危险。”
盛何遇捉住她的手,睫毛被雨水分成一缕一缕,眼神沉黑有神,他审视着她,上上下下,最后看着她的脸,红了一块。
“挨打了?”
梅晓说:“没关系,你快走吧。”
这么多年一巴掌对她来说,算是轻的。
盛何遇攥着她的手,想去拥抱又怕这一身的雨水再次弄湿了她,只是低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抱歉。”
梅晓咕噜着,“你抱歉什么啊?”
盛何遇揉了揉她的鼻头,声音尽是宠溺,“让伯母捉在床,这总是不好。”
可梅晓却觉得这没什么不好,暴风雨迟早会来,她也忍得够久了。
盛何遇又亲了她一会儿,才离开。
他没有走,直接去了楼西洲家,一样是翻墙进去,直接到了楼西洲卧室。
楼西洲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从睡梦里起来,坐在床头,看到是盛何遇也松了一口气。
“现在是凌在两点,你办案办到我卧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