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妩迟滞地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
眼泪从脸颊滑落,滴进他的手心里,热热的,烫伤了他的心。
他反应了一会儿,看着她,虚弱无力地说,
“不过也挺感动了,你为我哭……”
他还有空开玩笑呢。
酒妩的声音哽咽了,絮絮叨叨地念他:
“你不是很会打架的吗,不是校队的吗?怎么这么垃圾,还会被人捅进医院。”
她眼中的寻弋是无所不能,无坚不摧,充满旺盛生命力的人。
这样的人,倒在了她最害怕的人手里,她只会感到说不出的恐惧。
寻弋缓慢地抬起手,替她抹掉了眼泪,粗粝的指腹冰冷但坚硬,“别哭了。”
“被捅一刀,换他坐牢,换你安心,这买卖不亏。”
即使徐清燃带了刀,他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制服他,甚至可以为了解气,把他揍个半死。
但在最后一刻,理智压过了愤怒,为她的考量,压过了对自己的安全考量。
他没有躲闪,任刀尖穿进了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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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伤害罪,徐清燃至少三五年的牢跑不掉了。
其实,徐清燃本可以精细打算一番,像他之前下手的那几个人。
但因为酒妩对寻弋的喜欢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导致他对寻弋的嫉妒与杀意已经到达了不可控制的程度,所以他不惜在大庭广众之下,冲动地对寻弋下了死手。
这里是北城,过去的徐清燃能躲过,今天却怎么也躲不过了。
酒妩挡开他的手指,即便如此,她也不认可寻弋这种自残的行为,甚至恼怒他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
“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我怎么跟你妈,你妹妹交代,你想让我留下一辈子的心理阴影吗?”
寻弋:“不会的。”
酒妩:“……”
她抬手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我先走了,医生说我只能探视五分钟,你好好休息。”
寻弋使不上力气,手还是握着她的手腕骨,不让她离开,
“别走啊。”
酒妩看着他,心头酸软。
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把手里的手提袋放在了床头柜上,又坐回了椅子。
谁能想到,昨晚本来是他俩约好的日子,却会发生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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