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
一个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赵曜涨红着脸努力收拢思绪,将丹药哺进许夕口中。发现对方还是无法吞咽,赵曜只得伸出舌头,用舌尖将丹药顶到对方喉咙口,然后喝了一口水,再次给对方喂了进去。这么一番折腾,许夕总算是勉强将丹药咽下去了,赵曜松了口气,如法炮制地将另一枚丹药喂了进去。
最后在离开对方唇齿之际,一个念头突然划过赵曜脑海:这或许是他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能同师尊如此亲近了……他闭上眼睛,大着胆子放纵了自己,轻轻含住许夕的嘴唇,笨拙、虔诚又缱绻的一遍遍亲吻着他,仿佛在亲吻供在心尖上的神明,胸口涌动的热烈感情几乎要将他淹没到窒息。
待赵曜终于抬起头时,许夕原本毫无血色的唇已被吮成一朵鲜艳的石榴花。赵曜痴痴看了他许久,才又去取了一块布巾,浸透热水后拧干,细心地为许夕擦拭脸上的冷汗。待擦到脖子时,他动作一僵,看到了一块青紫色的咬痕。
那是郑天韵留下的。
那块痕迹在许夕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分外明显,好像在放肆的昭示着某种占有欲。赵曜强忍怒气用布巾去擦,却没有那么容易能擦掉那咬痕,他心中又恨又恼,但又怕用太大力气弄痛了师尊,最后只好恨恨的放弃了。
赵曜用的药发挥了效用,许夕沉沉的睡了一晚后,第二天的脸色已经比前一天好多了,伤口也在缓慢痊愈。只是他这具身体之前太过强大,甚少出过什么岔子,这偶然一病之下反而有点高山倾塌的意思,足足昏睡了三天都没醒过来。赵曜一直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眼见他始终不醒,不由越发胆战心惊惶惑不安,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想回景明谷求援时,许夕终于睁开了眼睛。
“师尊!你醒了!”赵曜欣喜若狂,整个人差点扑到许夕身上。
许夕睁眼一看,差点被赵曜这副尊容再度吓晕过去。赵曜那天也挨了郑天韵两鞭,后来更是自己将自己在铁栏上撞了个头破血流,伤势也不轻,但他这三天一直忙着照顾许夕,居然完全没有打理自己,头脸上糊着发黑的血块,大哭过后又熬了三天三夜的眼肿得像两只核桃,下巴上是刚冒出来的一层青色的胡渣,整个形象比许夕初次见他时还要落魄凄惨一些。
许夕咳了一声,哑着嗓子道:“去收拾收拾自己……”
赵曜一愣,慢半拍才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再腌一天恐怕就要发馊了,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立马蹦起来冲出去把自己洗了个干干净净,又火急火燎的回到许夕身边。
“师尊,你觉得身体如何了?伤口还疼不疼?有没有其他不适的地方?”赵曜一连串地问,他跪在床榻下面,想去碰许夕又怕被嫌弃,只好缩着手巴巴地看着他,像一只做错了事被主人嫌弃的可怜兮兮的大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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