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飞天怪异已经被索命梵音所洗脑,按理说根本没有背叛的可能,可现在突然失联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李沛思绪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却见走出去的梦魇忽然又急冲冲的赶了过来,脸上更是有着一丝提防,开口说道:“前去带回小蛮的战士回来了,不过是身负重伤,他说遭遇了人类的伏击,断去一双臂膀,这才侥幸回来,那是你的人?”
梦魇一开口,李沛便知晓了前因后果,看来是有人半路摘了桃子,对方便是导致飞天怪异失联的罪魁祸首。
好啊,眼看结盟在即,可现在突然发生这种变故,不但引起了自然裔民的怀疑,飞天怪异也有很大可能遭遇了不测,李沛的眼中浮现出一缕寒芒,对着梦魇说道:“我也刚刚发现,留下照看小蛮的手下失联了,我与你们一样,统统都是受害者,我会亲自出去将小蛮带回来!”
而梦魇盯着李沛注视了几秒,面容有些纠结,显然不能确认李沛所说是真,还是又一个阴谋,最终在纠结了一段时间后,梦魇也一副做出决定模样,狠狠点点头:“我跟你一起过去!”
…………………………
“小六子,身为我的徒弟,你必须记住一个道理,那就是——暴力可以解决一切!这个世界早已经崩坏,道德法律形同废纸,只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屹立生存下去!做人不能有一点怜悯之心。”
“若是谁招惹了你,或者你看谁不顺眼,乃至是谁对你有威胁,你都可以第一时间将他打残杀死,将一切可能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是师傅,她不是坏人,她甚至没有攻击我们……”
“哼,妇人之仁,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像是们这种年纪的孩子,还相信什么所谓的一见钟情,你那是关心吗?你那不过是馋人家的身子,但你不要想了,这是大家的所得,不是你一个人的财产。”
“这一次出来,捕获了两名自然裔民,换成的物资足够让你潇洒一段时间!”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两鬓已经泛白,可即便如此,气息却宛如鼓风机,说话的时候周围的风簌都变得冷冽了不少。
“若是一般人,我根本不会跟他说这么多,但你不同,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自然希望我能教给你一些真本领,小六儿我理解你第一次来余烬森林有些事情还不熟练,但也仅此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怪我出手惩戒你!”
“师傅……”
张庭呢喃一声,看了看那已经被四分五裂的怪异,再看了陷入昏迷的两名自然裔民,只觉得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勇气反驳男人。
正如中年男人所说的那样,在见到小蛮的第一眼时,张庭的整个心神就被对方所引起,对方是这般的平静,与人类不同,在对方身上,张庭感受到了久违的恬静。
虽然知道师傅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可一想到,这般可爱的姑娘,会被卖给一些暴徒的手中,张庭只觉得心如刀绞,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感觉。
男人拍了拍张庭的肩膀,或许是觉得自己说话稍重一些,对着张庭解释道:“我们这些雇佣兵,根本不用想太多,我们的任务便是完成雇主下达的指令,不能被儿女私情所影响情绪,更何况,这些躺在地上的根本不是人,而是自然裔民!一种失败之后的试验品,记住,她们根本不是人!”
“我们是人类,她们是自然裔民,即便你真的娶了她,可还是会有人趁你不在的时候去冒犯她,在别人的眼中,她们只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玩具,知道吗?傻小子,她们生来就是失败品,根本没有必要付出感情。”
男人的话,登时让张庭呆愣住,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那句短短的话,一圈接着一圈,连绵不绝,犹如平地惊雷般,彻底震撼住他的精神世界。令他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他们来自周边的一个势力,因为掌权者的问题,那所营地最为出名的便是雇佣兵,大多数都是职业者,也有少数是人类,他们对于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信心,而在完成一些任务之后,他们能够获得一些不菲的报酬。
像是这一次,势力的大人物指名点姓要一些新的自然裔民,因此,男人带着张庭以及一众心腹踏上了捕获自然裔民的道路。
捕获自然裔民,这是那座势力允许的人口买卖,正如男人所说的那般,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将小蛮认为是同类,在人类眼中,她们不过是娇美一些的异端罢了。
对于男人的话,张庭受到了一些精神冲击,不同于一些底层的幸存者,张庭生来便是超凡者,可以说,从一开始,他便处于起跑线上。
而他之所以有这种天赋,那是因为父母便是精英级别的强者,而不同于其它超凡者,一旦拥有了力量,就会变得如同恶魔一般,张庭从小到大,都有一颗善良的心。
他一直都避免着与人争斗。他天真地认为自己的力量应该用于杀野兽、杀怪异,而不是对自己的同类出手,将屠刀指向人类。
张庭还在咀嚼着男人的话,但男人已经背对张庭,举起了手中的长刀,一刀剁在了飞天怪异的脖颈上面。
虽然难以理解,为什么这头怪异像是在保护自然裔民,可既然自然裔民已经被抓,男人就没兴趣在思考下去。
只不过,怪异生命力强悍,不彻底断送对方生命,男人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男人自以为彻底斩杀怪异,心神就会陷入安宁,可不知为何,在斩首之后,那种悬浮在身上的危机感,非但没有减弱,反而越发增强。
男人拥有趋吉避凶的能力,这算是一种极为强悍的辅助能力,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一行人才敢在余烬森林行走,一路走来,凭借男人能力,他们无数次化险为夷。
可现在,男人却微微皱眉,因为一股难以想象的气息忽然笼罩在了他身上,随即,便是一阵略带愤怒的质问:
“这怪异,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