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男人的心,就像海底的金粒,她摸不透,也根本摸不着。
菲姆斯突然转变的态度令她摸不着头脑,但这并不妨碍她心情又好起来。看着他紧张兮兮地抱着她的腿,眼里充满了对她的渴望与忐忑不安,心中的那股子不争气的怜惜又涌了上来,什么恼羞成怒都抛在了脑后。
她的态度一松动,菲姆斯就打蛇随棍上,试探性地用唇角蹭了蹭她的大腿肌肤,抬起眼神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
见她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他心里咯噔一声,觉得要出大事了。
果然,他听到阿贝尔语气没什么变化地对自己说:“你先松手。”
“我不松。”他努力抱紧了,说什么也不肯松手,“阿贝尔,你先不生气。”
她叹了一声:“我不生气了。”
“真的?”
“真的。”
菲姆斯第一次狐疑地看她。刚刚气到把他咬出血,现在说不生气就不生了?不会是骗他松手吧?
他有点不确定,没什么底气地说:“……你亲亲我。”
阿贝尔说:“你不松手我怎么亲你。”
他还紧紧地抱着她的腿,这姿势怎么能接触到他?
松手是不可能松手的,菲姆斯缓慢地站起来,双手也跟着向上挪动,宁愿揪着她的衣角也害怕摸不到她,最后半蹲着,单膝跪地,警惕地握住手中的腰,仰头望她:“我起来了。”
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是他能保持的最安全的距离,而且她只要一弯腰就能亲到他。
然后闭上了眼,一言不发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