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觉得小姑娘说中年男人是人贩子不妥,但是中年男人对孩子的做法她也看不下去,所以内心里是向着小姑娘的。
沈荔欢没有因为中年男人和孩子长得像而怀疑自己的想法,也没有因为中年男人的辱骂而生气,她镇定自若地反问,“从你上车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穿的衣服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很便宜,但是你用的手机却是沈氏的最新款,市价要七千多。”
“还有,孩子身上裹着的小毯子也是高档牌子,市价要两千多。这些你怎么解释?你不是说你的妻子因为你赚不了钱才离开你的么,你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中年男人涨红了脸,“我是穷,但是我不会穷到连个手机都买不起,还有,墩墩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给他买条贵一点的毯子不是正常的么?”
“如果你真的疼孩子,给孩子买这么贵的毯子也不过分。但是当孩子哭的时候,你的眼里一点心疼都没有,只有不耐烦。甚至温开水、奶粉、奶瓶都有了,你还是开口拒绝我们的好意,说你很快就下车,宁愿让孩子饿着。”
“还有,你的手机上市时间是三天前,你说你的前妻想要和你抢儿子,你心急火燎地要带着儿子跑回老家,你居然还有心思去买一部最新款的手机。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前后矛盾了么?”
沈荔欢的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中年男人的咽喉,他只觉得自己一下子脑袋全空白了,找不到话语来为自己辩解,他着急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激动到结巴,“我,我就是墩墩的爸爸,你自己没眼看我和墩墩有多像么!”
“事实上,大部分的案件都是熟人作案,你和墩墩长得像,不代表你就不是人贩子,很可能你和墩墩有血缘关系,但是你还是狠心地想要把墩墩拐卖!”
尤苌青一针见血地反驳他,她最恨的就是人贩子,连孩子都不放过,那些人就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能超生。
中年男人突然抱着小婴儿站起身,狰狞着一张脸朝沈荔欢和尤苌青吼,“墩墩就是我的儿子,你们这两个贱/人嘴巴放干净一点,你知道我妹夫是谁么?他可是大老板,要捏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沈荔欢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她自己被骂了,她无所谓,但是尤苌青也被骂了她就无法心平气和。
很好,这个男人成功地勾起了她的杀人欲/望。
中年男人嚣张的态度引起了众怒,“你妹夫是大老板了不起?你妹夫是大老板,你就可以拐卖婴儿了?你懂不懂什么是法律?”
“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第一次看见人贩子这么嚣张的,我要报/警了!”
一听到报警中年男人的额头就开始冒汗了,他看着围着自己正摩拳擦掌的几个大老爷们,再看看还在行驶的公交车,生平第一次恨自己抠,怎么就不去坐计程车,反而坐上了公交车。
“别报警,别报警。我老实说就是了!”
中年男人苦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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